挠头，“那个警官，李姨太今年十八岁，七月十五过生辰。”

    商心睨了他一眼，矛头对上吴老爷。

    “李姨太认生，我问吴老爷也是一样的，每逢姨太太进门，夫人都要闹上一场，昨晚夫人一反常态的安静，吴老爷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吴老爷冷眼看着商心，没有回答的意思。

    管家愁的再次挠挠头，“或许夫人昨晚只是单纯的想通了。”

    商心又睨了他一眼：“娇妻在怀，吴老爷自己不愿意亲自过去瞧瞧，也没派个小厮去问问？”

    吴老爷：“……”

    管家狠狠抓了一把头发，“夫人身边有的是人伺候，不用老爷操心。”

    商心忍耐：“是吴老爷自己不想去，还是被人缠的没功夫去？”

    吴老爷：“……”

    管家看着手中足足好几十根头发，心痛的几乎掉泪，“警官，你还小，还不懂夫……”

    “你能不能闭嘴！”

    “是我缠着老爷不让他去的。”

    一轻一重，一快一慢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李宝琴柔软的声音却如晴天霹雳一样，将管家劈了外焦里嫩，一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又……又被说中了？

    这个女警官到底是警察还是巫婆，怎么一说一个准？

    管家欲哭无泪，连连跺脚：老爷啊！你的后院还是被薅秃了呀！

    李宝琴慢慢抬起头，不再伪装的她沉静多了，她站的笔直，一双眸子平静如湖，静寂无声。

    她笑了笑：“我也是杀害夫人事件的一环，负责留住老爷。”

    商心也笑：“其实我手里并没有指认你的证据。”

    “你有，”李宝琴唇角勾出一抹无奈，

    “你指认我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吴老爷，我的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他。”

    昨晚，是小女儿家的依恋。

    今日，是毒妇的处心积虑。

    李宝琴继续道：“吴老爷只要想调查我，我的那点背景就如摊开的白纸一样展露无遗，何必浪费大家彼此的时间呢。”

    李梅她们喊的是老爷，李宝琴称呼的是吴老爷，一字之差，能听得出后者并没有把吴老爷当成自己的男人。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省力。

    “好！很好！”吴老爷喉间上下滚动，瞳孔紧缩又瞬间扩大，脸上神情说不好是哭还是笑。

    “我吴某人后院里真是藏龙卧虎，让我大开眼界！”

    可不是吗？四个姨太太联手干掉了正头夫人。

    不管那个时代，都是惊天动地爆炸性的大事件。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快步进来，附在管家耳边说着什么。

    管家一开始还有点不以为然，听到后面脸色整个的变了，提心吊胆的来到吴老爷身侧。

    商心想着，应该是内应开口了。

    果然，吴老爷脸色铁青，重重的一拍扶手，怒不可遏道：

    “带上来，今日正好一起审了！”

    管家对小厮点头，小厮快步离去，不大的功夫就拖着一个，披头散发，全身血迹斑斑，如死狗一样的男人进来。

    等小厮将男人扔在地上，扒开他乱糟糟的头发，露出面皮让吴老爷看时。

    商心脑中两块迷云其中一块“啪嗒”和主图合上了。

    因为这个男人，商心认识，正是李梅的姘头——山哥。

    再看李梅，死死的捂着嘴，目露惊恐，面白如雪，虽拼命克制着，可身体还是抖的比震动的筛子还剧烈。

    其他三位姨太太的反应虽然没有李梅这般强烈，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即使中间有两位曾经亲手剥下活人的皮，但刀子割在别人身上和割在自己身上，是天差地别的不同。

    等吴老爷嫌恶的视线挪开，小厮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谁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让你们下如此狠手？”吴老爷目光沉沉，依然动了杀心。

    到了吴老爷清算的时刻。

    几位姨太太噤若寒蝉，抱团似的挤在一块，

    她们似乎压根没想过谋杀会被揭穿，一点心里准备都没做，事到临头，巨大的恐慌让她们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没有一个人开口。

    一时间，整座院子里只有或轻或重的喘息声。

    吴老爷的耐心快速流失：“如果没人开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不知是不是商心的错觉，她看见吴老爷在说这句话的前一秒，脸上闪过一种很古怪的微笑。

    很淡，很怪，有点像皮笑肉不笑，也有点像……

    反正，就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我来吧！”商心站出来，“我是警察，和她们都不相识，能做到公平公正不偏私，我来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