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独处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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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看宝箱内每一块金银,闻过药箱里每一瓶药丸,其中多是避孕之药,思及公主情夫众多的情况,这没有引起她的关注。
她最终走到床边,掀开蚕丝织就的床褥,动作熟练的从底下找出暗格,那里只放着一张药方,按照纸张泛黄的程度和墨迹判断,应是至少保存了半年有余。
“觅阳草、火莲果……”
赵望舒低声念出纸上列着的草药名称,依她看来,这药方似是用于治疗血虚:“公主近年可曾受过什么伤?抑或癸水失调量多?”
气血亏空对于受过外伤的人或是少数女子来说不算罕见病症,她以为这药方是汝阳公主自用的。
“公主没有受过伤,身体也很健朗。”
但是陈公公却给出否定的答案,这让她不由起了疑心:“那陛下呢?襄城公主?还有驸马?”?
“陛下与襄城公主是天潢贵胄,如若身体有损,那早闹翻了天,您也无需来问奴才了,至于驸马,他患得是寒疾……”
既然汝阳公主和她的身边人都没有得过血虚之症,她为什么把金银珠宝随意置于外面、却将这张药方小心存放在自己床底暗格里呢?
赵望舒目光扫过药方右下角的落款,那三个字是……杏春堂?
她没有忘记那个民间医馆和昨日早晨的双死命案,但在这张药方出现前,杏春堂掌柜与大夫双双坠亡和公主遇害除却都发生在上元节之外再无交集,可是——
她回到被放置在梳妆台一侧的宝箱旁边,存放其中的黄金摆放整齐,只是没有填满箱箧,而缺少的那部分数量正好是十两黄金。
赵望舒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公主七日前可曾离宫?”
“公主只在五日前出过皇城,但离开宫门不久,她突然独自下了马车,并且要求奴才们不得随行,幸好半个时辰后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从陈公公的回答听来,汝阳公主遣退仆从独自行动似乎是常态,因此案发当晚她的仆从习惯性听令告退,谁也没想到那一次的确会出事。
而杏春堂那盒来历不明的黄金大抵出自公主,七日前到访杏春堂的黑斗篷女人不是公主,却有可能是她的暗卫白芷。
更重要的是,五日之前,公主独自一人在宫外不知做过什么事,而凶手也正是在那天找上罗辉、收买对方布置谋杀计划。
这些看似散乱的线索背后隐藏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要探究谜底,或许得回到最初的起点。
“康将军,我想去一趟西市真定坊,你能帮忙安排吗?”
赵望舒将药方塞进袖中,然后转过身与康瑛商量行程,因着太后的命令和她快速破获针对太后阴谋的能耐,对方没有多问,直接吩咐手下备齐车马在宫门外等候。
一行人推开寝殿殿门走出,恰好被远方照过来的金色微光笼罩住,原来此刻已是清晨时分。
被各种线索和某个笑面虎刺激着,赵望舒难得没产生多少熬夜通宵的倦意,若非天光云影如常高悬,她还无法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越过守卫严密的宫门,数匹壮硕良马和一辆做工精致的宽敞马车赫然出现在眼前,虽然赵望舒驭马术算是出色,但她见康瑛的女儿康瑞叶要拉着她一起坐车,也就没有推拒。
谁料在两人走入车厢之后,那道用作遮挡的帘布却没有放下,男人高大英挺的身影紧跟着弯腰钻了进来。
“睿王殿下?”
眼看着冯玄晖从容落座,赵望舒和康瑞叶几乎异口同声问道:“您怎么上来了?”
对方似是觉得她们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很好笑,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本王既要关注案情,另置车马自然不便,又见金吾卫这车驾宽敞,可容五六人有余,干脆就借用一同出行……”
冯玄 晖毕竟是太后侄子、位高权重的睿王,他愿意找理由解释已是难得,而赵望舒与康瑞叶总不能把他赶下去。
“感觉劳烦金吾卫给我驾车有点消受不起,我自己去骑马好了……”
“我要去找我母亲……”
二人一刻也没有犹豫,果断要往车厢外去,但是灵活小巧的康瑞叶顺利溜下了车,只慢一步的赵望舒却被紧紧扣住肩膀、不得动弹。
她被按回到先前的位置,望着对面冯玄晖温润含笑的眉眼,胸口一阵气闷,实在没忍住脱口而出:“案情进展至今,同蔡氏已然关系不深,您为何还要关注这案子?”
话音落下,她瞬间就后悔了,想要找补却又被对方抢占先声。
“眼下嫌疑最重的是襄城公主、吴尚书父子与颍川侯世子,得罪公主等于得罪陛下,吴尚书和颍川侯又分别代表着世家与勋贵,本王没猜错的话,你打算走仕途,但若不顾压力与他们对抗,只怕连你祖父的仕途也要受到影响。”
冯玄晖仿佛很为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