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药方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去就像一个自给自足的小村落,而站在中央主持秩序的是两名气质斐然的女子——
“娘,你已经把善堂开到这里了?”
“瑾瑜,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望舒和蔡琮佳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盖因那两名女子分别是前者的母亲和后者的妹妹蔡瑾瑜。
“昨日赵小姐为我解围,虽则是出于公义之心,但我仍觉得应该到尚书府感谢一番,不想却忘了她还在宫中查案,是她母亲潘夫人接待了我,我听说潘夫人在京中置办收容难民的善堂,无论如何也要跟过来帮忙……”
蔡瑾瑜向赵望舒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后上前挽着蔡琮佳的手臂与他说笑解释。
赵望舒则被母亲潘佑宜唤到近前,听到对方问她:“月儿,你昨日出的风头我都听你祖父说过了,你从小就偏爱查案缉凶,我不曾阻拦过,但这才短短一夜时间,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她怔了怔,顺着潘佑宜的目光低头望见自己脖颈前显眼的红痕与手臂腕间淤痕,视线又不自觉扫向罪魁祸首——冯玄晖凭借着那副剑眉凤目的好皮囊和清润笑容吸引来几个孩童的簇拥,而他俯下身轻声与她们交流,仿佛很有耐心。
乍一看去,不明内情的旁观者很难相信她就是被这个人困在马车中恐吓、以至于留下明显印痕。
“有些嫌犯情绪比较极端,不过您无需担心,我有金吾卫随行保护呢……”
赵望舒没有如实交代,她自己都还暂时无法报复冯玄晖,当然不能再把母亲牵扯进来。
对于这番说辞,潘佑宜没有表现出信或不信,只是温柔慈和地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发髻,又询问她的来意。
“七天前的深夜,有一个披着黑斗篷的女人去过不远处的杏春堂医馆,我们在找见过那个女人真容的目击者。”
得益于潘佑宜的感召力,赵望舒这次问话进行得十分顺利,善堂里一个织布女在没看过画 像的情况下描述出白芷的下巴、嘴唇和鼻子三处器官:“那个黑斗篷女人不识路,问我杏春堂往哪里走,我又比她矮一点,正好看到她下半张脸……”
黑斗篷女人就是白芷,这一消息无疑给她的猜想筑起根基,而在她思考下一步计划时,意外收获也来了。
“前天晚上我也看到了穿着黑斗篷的人。”
一个比康瑞叶稍微年幼些的女童跑到赵望舒面前,女童边拍了拍自己的肚腹、边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白馒头递给她,意思是吃不下转送给她。
她熬了一夜东奔西跑,难免疲惫饥饿,于是也没有客气,接过馒头直接往嘴里送:“谢谢你让姐姐吃上早饭,你刚刚说的话,就是前天晚上看到穿着黑斗篷的人,是真的吗?”
女童很用力地点了点头,还扯来另外几个小孩作证:“小绿她们也看到了,那个黑斗篷一路往西边走……”
这处宅院向西行可以途径杏春堂,而前天晚上杏春堂的掌柜和张大夫死于非命,意味着女童口中那个穿黑斗篷的人很可能是凶手。
周围人将赵望舒干啃馒头的画面尽收眼底,自然也听全了女童的供述,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有人先用懊悔的口吻分析起来:“难道说,公主真的以药不对症的方式谋害了吴烁?”
“策划谋杀要避人耳目,公主不能找太医院开药,所以选中杏春堂这间小医馆,却没料到杏春堂有留存药方的习惯,她只得派遣暗卫白芷重金购回那张药方,但她又怕掌柜和张大夫因此生疑,最终决定痛下杀手以绝后患,而白芷就奉命再一次回到医馆,伪造了他们意外坠亡的假象。”
不知是因为先前的观点有误、自觉被打了脸,还是因为分析出好友吴烁之死的确有问题,蔡琮佳表现出不可置信和痛心等多种夸张情绪。
蔡瑾瑜拍了他一掌,语气似乎有些无奈:“二兄,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不要用下定论的口吻来讲述推测。”
这边蔡家兄妹在争执打闹,另一边的赵望舒却感到纠结疑虑。
按照目前的案情发展,如若汝阳公主杀夫一事属实,那么驸马吴烁的父亲吴尚书和弟弟吴二公子自然最有动机报复公主,但是真相好像并未因此而向她靠近,她还遗漏了什么东西吗?
赵望舒暂时想不出所以然,她只能一贯快速且省时地决定道:“不管怎么说,案情绕不开已故的驸马吴大公子,我们先去一趟吴府,会一会那位吴尚书。”
她匆匆别过母亲,出了宅院的大门就快步返回方才停放车马的杏春堂,就在她牵住一匹马想要骑上去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她没有滞住动作,反而瞬间翻身坐到马背上,随即才回身问道:“殿下,您有什么事吗?”
她笃定冯玄晖又打着在马车车厢里刁难她的主意,但现在他总不能将她从马背拽下来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抬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