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那抹灿烂的笑是真切的，仿佛对于此人的到来既意外，又欢喜。

    那是季飘飘对自己心仪之人到来的惊喜。

    “噢？少侠真会说笑，这醉宴楼，醉的是逃避世俗的浪子，宴的是腰缠万贯的贵人，怎么会有阁下所谓的杀人犯呢？”

    她还是带着笑，笑意却已经不达眼底，她眸中仿佛淬了寒冰，把刚才的喜悦冲的一干二净，眸中的光亮淡去，眸子变得凌厉。

    “哟，我倒不知，那些冤死的亡魂，与少侠有那么亲近的关系，醉宴楼之内皆是寻欢作乐之人，小女子出身卑贱，的确不如少侠如此狭义云天。”

    此刻，季飘飘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但她依然是温润有礼的，像是被冲淡的水墨画，模糊却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骨子里带着媚意，像一只引人犯罪的妖精，但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又仿佛是那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两个极端，被她寥寥数语，一颦一笑，演绎得淋漓尽致。

    季飘飘此时的所有感情和心思，都被她一点点铺展开来。

    她把所有的悸动压在心底，刚刚涌现出的柔情蜜意仿佛都是一场镜花水月。

    至现在，她是冷漠淡然的，仿佛彻底脱离于世俗之外。

    季飘飘，流落风尘，却依旧高贵。

    她从来不会刻意讨好，凭借出色的样貌，在风尘之地即便清高冷艳，也能如鱼得水。

    从骨子里她就是一个高傲的人。

    同时，她也冷静睿智，杀伐果决，她短暂的人生中，只犯了一次错误，只因为一个人失去过理智。

    魏涵眸中闪着激动的光，一直转着的笔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就是季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