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咋，就是琢磨土匪咋还没来。”

    凤容谨笑了，“我回来的时候瞅见雪二上了山，应该是去给咱们买平安去了。”

    “多余。”明月凉说完就沉默了。

    她低头继续啃着骨头。

    饭后，凤容谨给三个娃读书。

    明月凉在旁白打瞌睡。

    “困了就先睡吧。”

    三个娃倒是挺精神，下午睡了一觉。

    “不困。”明月凉拍了拍脸颊。

    她觉着今天会有土匪来，她的直觉很准的，因为她是太岁。

    给娃们讲了会故事，凤容谨就去了浴房，接水管去了。

    明月凉打开了窗户，趴在窗边，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她和三个娃子在门房窝着呢，这屋子最小，比较暖和。

    此时四个人都裹着棉袄。

    三个娃也趴在窗框上，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窗外。

    花云端眼睛一亮，“有人来了。”

    “在哪？”花云裳差点睡着了，她揉了揉眼睛，探头去看，还是空无一人。

    “在村口呢。十五个人，鬼鬼祟祟。不对，有个老头就在五十丈处，应该是高人。”

    花云端确定，如果是普通人，她不可能那么近才发现。

    花云端话音刚落，她们四个已经看到那个老头。

    老头衣着破烂，头发有些乱，但脸是干净的。

    老头发现了她们，然后慢慢走了过来，还装腿脚不好，一瘸一拐的。

    三个娃眼中是兴奋，土匪终于来了？还以为今晚不能睡觉了呢。

    明月凉热情地招呼着，“老人家。”

    老头低着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装作寻找了一番。

    “姑娘，大晚上的，怎们开着窗户呢？”

    老头走到了窗户附近。

    明月凉憨笑着，“这不是没见过土匪吗？想瞅瞅土匪什么样子。是不是浑身恶臭，烂了心肠，乌云罩顶永不超生断子绝孙之相。”

    老头的慈祥逐渐开裂。

    他看清楚了，这女子有功夫。

    老头看向三个娃，他又挤出了慈祥的笑容，“是你弟妹还是你的孩子啊？”

    “是我的孩子。”明月凉微笑。

    “可惜了……”

    老头神情凝固，因为他心口已经多了把匕首。

    花云端松手然后落下，直接闪回了明月凉身后。

    老头慢慢倒下。

    他临死还在茫然。

    一个一岁小奶娃？跳起来把他捅死了？这世界不讲道理的吗？土匪不是人吗？

    明月凉忙拿出棉布给花云端擦手，“有我在，你咋还抢人头了呢？”

    花云端悄悄松了口气，她以为会挨骂。小凉果然是小凉！就是比亲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