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棠揉了揉发酸的脖颈，从书桌前站起身，她收起笔记本电脑，换了身运动装，洗漱干净后下了楼。

    虽然一夜未睡，她并未觉得困倦。

    长期被注射亢奋类药物，让她早已习惯如此机械麻木的生活。昨晚在车上睡得那两个小时，像是偷来的美好时光。

    睡醒后，生活又恢复了原样。

    不过下楼的时候，慕棠想着，以后自己可以偷偷存点酒。

    酒是个好东西。

    照常晨练两个小时后，慕棠回到房间喊慕尽欢吃早饭，推开房门，却发现慕尽欢早已不在房间了。她走到床前摸了摸，发现被褥整齐，触手冰凉。

    ***

    沈落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京剧，听见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扭头看了过去，见是慕棠，笑着问道：“怎么刚上去就下来了？别走这么急，小心摔着。”

    慕棠三步并一步飞快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向沈落霞，面色镇定，眼底却含着一抹压制不住的惊慌和无措。

    “母亲不见了。”

    “尽欢不见了？”沈落霞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杵着自己的拐杖，颤颤巍巍又动作急切地走向慕棠，“怎么会不见呢？”

    说罢，她又赶紧喊家里的佣人，“快去给我找找欢欢。”

    佣人听罢，四散着走向别墅四处。

    慕棠摇摇头，道：“母亲不在这里，花园里没有，卧室里也没有，她早上不会去其他房间，她出去了，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慕棠话音刚落，四散的佣人就从四处跑了回来，朝沈落霞摇了摇头。

    “老夫人，尽欢小姐不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