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在梦里，她无数次的梦到李哲回家了，有时候浑身浴血，有时候缺胳膊少腿儿。

    有时候瞎眼毁容，有时候白发苍苍已经认不出曾经的模样。

    无数次梦醒时分，李素婉都默默的哭泣，默默的祈祷，不管老哥变成什么样儿，他能回来就好，大不了自己养他一辈子。

    可是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李素婉连一个电话都打不通了，别说能看上一眼，就是听听声音都成了难以企及的奢望。

    所以忽然之间，一个比以前更加英挺，更酷更帅，穿着围裙拿着锅铲的帅小伙儿突然站在李素婉面前，她忽然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

    李素婉艰难的挪动脚步，小小的手掌抓住了李哲的手，感触到了真实的温度，雾蒙蒙的眼睛顿时奔涌成河。

    “老哥......真的是你吗？”

    李哲眨了眨眼，把水雾强行逼了回去:“你猜呢？”

    李素婉怔怔的愣了好久，突然抬起一脚狠狠的踩在了李哲的脚上，就如好多年前，李哲惹恼了她时候的反应一样。

    “哎吆~~疼死我啦！”

    李哲非常非常配合的单腿跳脚，嘴里咋咋呼呼的大声喊疼。

    “不用猜了，我不是在做梦！”

    李素婉笑了，眼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流进了嘴里。

    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