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规定的时间非常紧，一点都没法耽误，李乐川紧赶慢赶的，总算在她说的时间节点前赶回了中心。

    李乐川气喘吁吁的跑上楼，推开门大家都在，还纳闷他怎么又回来了，没说上一句话呢，他又连跑带喘的跑进了a0的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希文骂了一句:“神经病，有鬼追他吗？”

    a0看样子是在等他，没等她开口，李乐川双手合十:“我错了。”他拉开凳子坐下，顺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别骂了，下次不会了。”

    他赶紧喘了几口气，a0慢悠悠地说:

    “没了牵挂，你一个人是活的越来越自在了。”

    “一码归一码，别拿我伤心事说话，”说完又补充，“你非要说也行。”

    “应该把你留在西区，让你吃点苦。”

    李乐川笑了一下:“我也不是没过脑子还不好，这是最后一个区了，已经有基础了，他们也不敢乱来，真把我杀了找个地方随便埋了，那咱们之前不白努力了。”

    他能感觉到a0是生气的，但她的生气不是那种和别人一样大喊出来，而是会转变为一种实际的惩罚。

    所以趁她开口前，李乐川赶紧说:“真不会了，主要是听他们说咱们坏话，我绝对是想好了才说的，这要是咱们去的第一个地方，我绝对不会说的。”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

    李乐川摇摇头:“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聪明。”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了。”李乐川感觉a0似乎有点头疼，或许是他的错觉。但他也没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能让她觉得头疼的地步，也可能她在为别的事情头疼。

    她没再说话，似乎是在想什么，李乐川也不敢打扰她。

    终于，她又说:“你要记住，我们今天的一切，不是某个人换来的，是很多很多人牺牲自己得来的，你的一个冲动的决定，很有可能会毁了所有人的心血，我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但如果有一天，你因为你自己影响到了所有人的利益，你死或者是活着，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李乐川只能点点头:“你说话还挺伤人的。”

    “要是能伤害到你最好。”

    “我知道了，”李乐川看样子并没有被伤害到，“你的眼里，只有人类的未来，除此之外，都不重要。”

    “知道就好。”

    李乐川有点没好气:“应该给你颁个奖，再给你立个雕像，感谢你为人类做出的贡献。”

    “出去吧。”

    他起身出去坐下，季晓冬把凳子滑过去:“怎么了？”

    “挨批了呗。”

    “你又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干。”

    “我说你最近也该消停点了。”

    李乐川呲牙叹了一口气:“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烦吗？忙你自己的去吧，我又不是傻子。”

    说完他打开电脑开始干自己的事，晴空看了他一眼，小声问季晓冬:“怎么了？”

    “因为太张狂被批了吧。”

    “他一直都这样吗？”

    季晓冬点点头:“小时候跟人家打架，把人家门牙都打掉两颗。”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他换牙，缺了两颗牙，人家笑他，他把那人打了，他爸批评了他一顿，他不服气，觉得是对方先挑衅的，反正都挨骂了，干脆把人家牙也打掉两颗。”

    晴空一下子没忍住，季晓冬也一下子没忍住笑了:“人家牙都换过了，又让他给打掉了。”

    “季晓冬，”李乐川转过头来，不善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说我呢。”

    “没有啊。”

    “我都听到了。”

    “你听错了。”

    李乐川不再理他，季晓冬又小声和晴空说:“你们别被他之前的样子骗了，他就当哥哥还有个样子，这就是他的本性，只不过之前没表现出来而已，现在也没人管他了，他就恢复本性了。”

    “季晓冬你找死！”李乐川就要来揍他，a0刚好推门出来了，于是李乐川手上的动作就变成了抚摩他的头，“你这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该剪了。”

    a0看了他一眼，和大家说:“我回一趟源岛，你们继续手头的工作。”

    她出门了。李乐川这才敲了季晓冬一下:“你嘴巴没门啊。”

    “都是自己人啊。”

    李乐川看了晴空一眼，晴空有点尴尬的笑笑:“我不会乱说的。”

    “看到了吧，”季晓冬无奈的表示，“我就是被他欺负长大的。”

    “你可真好意思，”李乐川冷笑一声，似乎找到了反击的办法，“你个爱哭鬼，摔了也哭，找不到路也哭，尿床也哭。”

    希文噗嗤一声:“多说点，我就喜欢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