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鬼脸人，“好厉害！你是自己爬到树上去的吗！我也想试试！”

    “你为什么不怕我？”夜斗郁闷地松开手，“我明明……诶诶诶——啊！”

    砰！

    滑落的夜斗一头栽进了下面的灌木丛。

    林跃趁机教育：“可以爬树，但不能像这个笨蛋一样做奇怪的姿势，不然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虎杖悠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起来好痛。”

    夜斗唰地一下钻出来，边甩脑袋上的树叶边靠近，“林，这个小孩又是你收养的？”

    林跃否认：“不是。”

    又看了看脸色憔悴的夜斗，嘴角一抽，“你这是逃难回来了？”

    “当然不是！”夜斗大声道，下一秒突然变得眼泪汪汪，“我本来是想去试试大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你那是想蹭吃蹭喝。

    “然后小福端出来好多菜，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地就吃下去了……”

    林跃：“那不挺好？”

    夜斗悲愤，“大黑去上高天原开办的神器进修班了啊！这些食物是小福做的！”

    “……”林跃一时语塞。

    “节哀。”他最终憋出来这句话。

    说实话，小福本身都能算因果律武器了，亲手做的食物……

    夜斗盘腿坐下来嘀嘀咕咕吐了一大堆苦水，一旁的虎杖悠仁却都当听故事似的，一脸“我很感兴趣”的表情听得入迷，搞得夜斗也自信心膨胀，原本说自己的现实经历，慢慢变成了掺杂各种编造的“夜斗神斩妖除魔的故事”。

    两人一唱一和，看起来相性相当不错。

    滑滑梯、荡秋千、跳格子……夜斗带着悠仁把公园里的设施几乎玩了个遍，身后慢慢跟了一串小尾巴，俨然一副孩子王的架势。

    林跃在约定的时间快到时才带着虎杖悠仁回去，不出意料地又被说了好几句。

    他背着手，步履悠然地走出门。

    回到隔壁，先填饱了夜斗的肚子，林跃才从夜斗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知道了他今天找过来的原因。

    “高天原有神明饲养妖魔？”林跃微微皱眉。

    日本的神路子这么野吗？这种纯粹由负面能量聚集而成的东西，也试图驯化？

    “嗯，是兆麻告诉我的。”夜斗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天’已经彻查过一次了，但是至今也不知道是哪个神器下到现世来接触了妖魔。”

    林跃想到一个女孩的身影。

    “……夜斗，你对绯是什么看法？”林跃突然问道。

    夜斗一怔，垂下眼帘，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她是父亲的武器，也是……陪伴我长大的玩伴。”

    哪怕他们之间现在已经划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那些曾经相处的画面也不会凭空消失。

    林跃看着夜斗的表情，就知道不用再继续追问了。

    绯对于夜斗来说确实是特殊的，但是现在的夜斗把自己和玄一分得很清楚，绯是站在父亲那边的人，绯是不可信任的，而要脱离父亲控制的自己一定会和父亲的武器交战。

    换句话说，在真正需要做出抉择的时候，夜斗的这个觉悟至少不会让他头脑一热出现什么被感情牌打动、弃明投暗的滑稽画面。

    “你和毘沙门身边的那个神器——兆麻关系不错，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提醒一下他吧，小心名叫陆巴的神器。”林跃的指尖点了点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

    “不要打草惊蛇。”

    夜斗没想到最强武神的身边居然也出现了问题，严肃着脸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东京的一些阴暗角落，常常滋生出数量众多的咒灵。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地在自己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操控血液进入这些咒灵的体内。

    没一会儿，他冷声道：“好了。”

    那些毫无意识痴痴傻傻的咒灵跟着重复：“好……了……”

    鬼舞辻无惨挑出其中一个，下达了指令。

    “扭断自己的脖子。”

    咒灵伸出双手扶住自己的脖子，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扭，喀拉几声，咒灵便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

    花御和漏瑚站在一边，看着实验结果还算满意。

    漏瑚吸了口烟斗，眯起眼睛，“但是，要想做到羂索说的，能够控制天元的程度，还是差了点。”

    他眼珠一转，看着大部分保留着人类模样的鬼舞辻无惨，“能把术式发挥到极致的，只有领域。”

    花御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鬼舞辻无惨眉毛一挑，“不过是领域，我自然可以轻松学会。”

    漏瑚意味不明地哼笑两声，“最好这样。”

    时间飞速流逝，零七年的六月不期而至。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骑着轰轰作响的重型摩托冲进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