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3点50分。”

    几乎是在一个鲜艳身影出现在阴暗、潮湿又空荡的地下孔洞的同时，低沉的声音便响起了。被提醒的小少年愣了片刻，旋即双手抱胸，面对着某个阴影处。

    “做罗宾还有门禁时间，这事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高大的、身穿披风的男人从那里缓缓走出，不赞同的目光从面具后飘了出来。

    “你知道这无关门禁时间，是你这次和乔纳森不告而别的问题——你们两人足足消失了一天一夜。达米安，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小少年昂首：“如果我不呢？”

    “那么你就要承担后果。”蝙蝠侠说：“你需要卸下罗宾的身份一段时间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父亲！”

    罗宾摘下眼罩，露出了他绿色的眼睛：“我们只是出去玩了玩，又没造成什么后果——我们又不是什么幼儿园小朋友！”

    “去了哪儿？”蝙蝠侠不为所动：“我要一个具体的坐标，和可对应的证据——别这么看着我，这次不是你对付我就能结束的，过一会儿我还要去找超人，跟他核对你们俩的口供。”

    “这是审问，而且没有正义性。”

    罗宾抓住了机会：“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哦得了吧，上次布鲁斯尊重你，你直接开了一架蝙蝠飞机，然后就把它炸掉了。”

    爽朗的笑声伴随着蓝色制服包裹的性感躯体跳落在一边，让人第一时间就知道来者是何人。夜翼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二楼，现在一马当先地出来替蝙蝠侠打嘴仗：“说真的，如果不是布鲁斯有钱，还真没什么人能承担尊重你的恶果，达米安。”

    “我是父亲的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而且我炸了飞机也是为了掩护正联的行动，这只是行侠仗义必要的支出。”罗宾，也是达米安说：“而你蹭了我的待遇，还屈服于金钱的力量，歪曲事实，站在父亲那边对付我。”

    “够了，不要岔开话题，达米安，回答我。”

    蝙蝠侠的脾气终于到了临界点，摘下了头盔，露出那张于全美闻名、与卡戴珊家族并称西卡东韦的、一人可顶一个家族的名为布鲁斯·韦恩的脸。

    出现在地下孔洞里的几人对可以震惊全美的大八卦司空见惯，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包括正端着盘子走过来的老者。

    那位老者一身管家打扮，拿来的是香气四溢的食物。他将蘑菇饭、奶油浓汤和一只带着酒味的炖仔鸡放到一个巨大的显示屏下，不忘记用油布隔开操作键盘，防止食物落在其中。

    “布鲁斯少爷，我充分理解您对达米安小少爷的担忧。但现在已经快日出了，我想无论是您还是另外两个孩子，都需要吃些东西补充体力。”老管家说：“现在我上去拿些水果，希望在我下来时，你们已经将这些东西吃得差不多了。”

    他语气温和，但三人都立刻听从了他不可违逆的建议，坐下来拿起了自己的饭。只不过，罗宾或者达米安嘟囔了一句。

    “夜翼都快30了，竟然还算孩子，你认真的吗阿尔弗雷德？”

    “毕竟理查德小少爷是我养大的——我斗胆这么认为了。”老管家不忘叮嘱一句：“请不要吃炖仔鸡达米安小少爷，那里面有酒精。”

    “只是酒精而已，”达米安撇嘴：“我小时候在刺客联盟训练时遇到的毒素，哪一个不比酒精猛烈千百倍？”

    “那还真可惜，现在我们在哥谭，没有那么多刺激玩意儿为你的履历增光添彩。”夜翼说：“以及我现在才20出头——离快30还差得远呢！”

    目前唯一一个认真吃饭的韦恩有些头疼，刚想放下叉子说点什么，通讯器里就传来了老管家的声音：“布鲁斯少爷、理查德小少爷，这里有两封寄给你们的邀请函。”

    韦恩：“寄信落款是谁？”

    管家：“没有落款。要我现在拿下来吗？”

    韦恩：“好。”

    “为什么只寄给你们而没有我？”

    达米安靠在电脑旁边，偷偷叉了一块清酒炖的鸡胸脯肉塞进嘴里：“目前看来，不管是什么邀请，都注定不上档次。”

    “比起别的，我建议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你自己。”

    韦恩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角：“继续我们刚刚的话题，达米安，你和乔纳森去哪儿了？”

    “我还没吃完，父亲。”达米安说：“我以为你起码会等到我结束。”

    “我知道你可以一心多用，现在趁家里最希望我们全心全意吃饭的人不在，我们赶紧把问题讲清楚。”

    韦恩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脑，调出了一段视频。视频中的是正在接受采访的超人，提问的人则用叽里咕噜的、蝙蝠侠家里不常听到的语言。

    “汉语？不，这是韩语吧，后面还有太极旗。”夜翼首先分析了画面：“我还看到美国国旗和军旗了——好像是几个小时前韩国民粹发动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