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修改)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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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爷折腰记》 

    “怎么这么远?”段文裴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曲折回廊,眉峰微蹙。

    昨晚从暗牢出来后,他便让余荣以天香楼为中心,朝四周扩散探查。

    赵怀珏好女色,若来得真的是他,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赵家之人于他是身上痈疽,难免烦躁,加之静园这地方并不常来,心境不同,周遭一切事物都变得碍眼。

    身后跟着的仆从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静园是伯爷成婚前吩咐人收拾出来给夫人住的,伯爷可以抱怨,他们可什么都不敢说。

    段文裴不觉加快步伐,出了回廊,绕过影壁,余荣迎上前禀报。

    “不出爷所料,就在爷遇刺前两日,距天香楼不远的酒楼里住进伙从塞外来的香料商人,属下拿着赵怀珏的画像询问了酒楼里的掌柜和侍应,都说其中有个胡商的随从和画像上的人有七八成相似。”

    余荣拿着天香楼附近的地形分布图,点着距天香楼不远处的一座酒楼。

    这地方段文裴有些印象,若站在酒楼屋脊上,正好可以时时观察天香楼的动静。

    “这伙商人如今在何处?”往书房走了两步,段文裴顿足问道,脸色已十分难看。

    余荣不敢隐瞒,“听说…已经出城了。”

    “听说?”段文裴睨着他,手里拿着的地形图已经捏成一团。

    余荣了解他的脾性,知道这个时候不说出点有用的信息,必定免不了一顿责罚。

    “爷息怒,不是属下们无能,而是这伙人实在是狡诈,咱们的人只追查到城门口,守城的说他们出了京都,再往外便如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他支支吾吾,不似往日耿直的性子。

    眼看段文裴眸光变冷,余荣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位酷似赵怀珏的随从,在那两日进过天香楼。”

    刺杀事件后,天香楼早就清查了一遍,段文裴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但凡有疑点的人全都处理掉了,这件事为什么现在才查出来?

    阳光透过树枝落下满地碎金,斑驳地洒在深青色的衣襟上,像浓墨深处点染的鎏金,翻腾涌动,他高大的身姿前倾,压得人喘不过气,“说吧,为何现在才说?”

    他清楚余荣的本事,天香楼又在他眼皮子底下,若不是有其他顾忌,余荣不会这种反应。

    眼看四周仆从并未近前,余荣方上前低声道:“这随从进天香楼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两人举止亲密。”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下,段文裴摩挲着指腹看了他一眼,心里隐有猜测。

    便听他继续道:“这女子正是夫人的闺中密友,殷家小姐殷瑞珠。”

    所以,之前才会忽略这人的身份。

    毕竟,夫人和殷姑娘是顶好的手帕交,殷家又和赵家从未有过什么往来,谁会料到一向男子打扮的殷瑞珠会和这人扯上关系。

    热气蒸腾,树间隐有蝉鸣,段文裴揉了揉眉心,心中却出奇地平静下来。

    *

    下了阁楼,刘回又带着南絮逛了逛花园。

    南絮惊奇地发现靠近静园的这一角宽阔敞亮,和侯府里自己院子旁边的布局极为相似,当下心里便有了主意。

    等用过午饭,南絮便找来园子里的管事,让人去扎几个箭靶子,立在园子里。

    怕下人不知如何做,刚好趁着消食,她带着金球在廊下玩耍,顺道监工。

    逗猫棒忽上忽下,金球毛茸茸的身子也跟着扑上扑下,玉茗和玉祥几个在旁拍着手笑,玩得不亦乐乎。

    等玩累了,金球跳到南絮膝上窝着不动,慵懒地看着下人来来往往的身影。

    南絮抚着手下顺滑的毛发,问玉茗那些管事可有再生出什么事非。

    玉茗笑着说没有,“她们怕着夫人呢,不敢放肆;况且拿了夫人的赏赐,吃人嘴短,就算心里再有什么怨言,也不敢这个时候闹出来。”

    箭靶扎地差不多了,南絮正指着一处让他们把安插的位置再挪挪。

    玉茗的话她没有放在心上,那些管事到底怕的是她还是段文裴,她心里有数。

    虽说她和段文裴有言在先,两人不过挂着夫妻之名,但到底在府里住着,若不拿出点手段,这些人只当她好欺负,南絮不是受委屈的性子,对接管庶务这样的事便也顺势而为。

    “吩咐咱们的人,抓紧点,等府里所有人都记录完了,才能看出这些人到底是黑是白。”

    南絮把金球交给玉祥,拿起一旁的弩箭,瞄准插好的箭靶,扣动机关,只听‘咻’的声,箭矢挨着靶子的边缘飞了出去。

    南絮有些惆怅地甩了甩手腕,扔下一句,“箭靶歪了”后,潇洒离去。

    只留几个下人抓耳挠腮地继续修缮临时搭建的靶场。

    直到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