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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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絮明白她的意有所指,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嫂嫂,南絮不想多议论什么,回道:“二嫂以前并不这样,想是二哥官场失意所致,也能理解。”

    到底没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一家子骨肉至亲,总不能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殷芜把她好一顿夸,夸地南絮都要红脸了,才话锋一转道:“可不是,你二嫂以前是性子软绵、也没什么主见,但好在和二爷夫妻和睦,又有两个儿子傍身,日子过得顺遂,自然不会惹什么是非。”

    说着不知想到什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道:“阿絮,不是我多嘴,你是不知道,二爷整个人性子都变了,前几日发卖了了两个伺候不周的小厮,昨日喝多了酒又纳了你二嫂屋里的丫鬟,你二嫂气不过想闹,又不敢在二爷面前造次,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说到最后殷芜也有些动容,毕竟同为女子,又都是做人妻子儿媳的,哪有多大的仇怨,更多的还是感同身受。

    南絮没想到不过几日不在侯府,竟然发生这么多事,不免有些唏嘘。

    “这事,阿娘知道吗?”

    殷芜摆手,声音不觉更低了,“这事我叫人捂住,没传到母亲面前。不过,母亲向来眼明心亮,这府里的事又有多少能逃过她的眼的,赵玉琴今日在席间如此行事,分明是在刁难你,母亲却只是警告,想来也是怜她…”

    跑过来几个小丫鬟,打断了殷芜的话,笑着说夫人和姑太太让她们两姑嫂别说悄悄话了,快些进去                                                ,人多热闹也好耍些。

    殷芜见催,不敢去迟了,忙笑着拉住南絮就往里走。

    看着她的样子,南絮又想起出嫁前在屋里看俊男图册那回,大嫂不小心说漏嘴的那句‘这位伯爷无父无母的,也少了在婆母面前晨昏定省。”

    突然觉得段文裴没有陪她回门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午后天气炎热,侯府早早就用上冰了,众人坐在水榭里,看着窗外的葱郁的树木,赏着池塘里的锦鲤,听着蝉鸣,倒是有一番江南水乡的意趣。

    二姑母年纪小,最懂婚后被人询问的羞耻,见众人不停地询问南絮魏阳伯对她好不好,还差点问到夫妻那事上去了,忙嚷着难得回候府,怎么着都得让侯夫人做东,打回叶子牌。

    侯夫人也觉得女儿的脸快红的滴血了,见有人打岔,自然欣然应允。

    人多牌面好凑,侯夫人周氏和两位姑太太一桌,大少奶奶殷芜三少奶奶李婉和南絮一桌,见还差一人,殷芜叫身边得用的大丫鬟顶上,说着还从自己荷包里拨出五两银子给那丫鬟。

    挽起袖子拉住想要开溜的南絮,殷芜笑得促狭:“我连银子都舍出去,你可不能走,你还是当主子的,别说出去让人笑话。”

    众人哄堂大笑,南絮臊的伸手去拧她,“大嫂真是半点不饶人。”

    这也有缘故,南絮自小聪明,什么都一学便会,唯独在打叶子牌上没得了侯夫人的真传。

    有年过年上桌打了几把,把收的还没捂热的红封输的差点半个子都不剩,她又不肯服输,非得较着劲凑着人打,结果越打输的越多,输到最后没了脾气。

    自此,对打叶子牌这件事望而却步,看到就害怕。

    殷芜都亲自来拉了,南絮也是敞亮人,无非就是多输银子的事,哪还真能被人瞧轻了去。

    让玉茗给自己绑上襻膊,南絮反手压着殷芜坐下,准备大杀四方,“下庄也不能小了,就一吊钱起吧!”

    豪言壮语确实长脸,奈何实力不济,只让人愁眉苦脸。

    一个时辰后,南絮撑着下巴,看着其余三人面前堆成小山似的银钱,再看自己瘪下去的荷包,有些欲哭无泪。

    她倒不是心疼钱,实在是有失她往日威风的派头。

    “大嫂,你这丫鬟打叶子牌也太厉害了。”

    见三人都围着手里的牌打的火热,只有自己把牌全捏死在手里,她没话找话。

    殷芜正连吃几张牌,顾不上回话,推了推坐在下首的丫鬟,“你二姑娘问你话呢!”

    丫鬟摸了张牌,笑得克制,“回姑娘的话,奴婢不怎么会,还是刚才看着主子们打了几把,才稍微上了手。”

    南絮:……

    更加羞愤欲死了!

    “阿絮,干瞪着干什么?该你摸牌了。”殷芜叫她。

    南絮晃了晃脑袋,也不知是不是听错了,感觉全是哐当哐当的水声。

    摸吧,她打定主意这把打了就说要去出恭,躲出去。

    眼看着要触碰到牌面,突然从身后多出来只手,有条不紊地把牌码到了她手上。

    南絮有些懵,只听身后的玉祥高声叫道:“伯…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