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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他竟是大小姐》 

    有时候,麻烦也不只是麻烦。

    它让褚岁晚感受到自己是在被需要的,因为相信她,所以才会想麻烦她。

    当然了,不是所有人的麻烦,她都会全收。

    奚云祉还没回答,她便继续道:“你怕给我添麻烦,只会给我更添麻烦。”

    风吹起额边的一咎发丝,绿叶飘飘然落下,无声无息,轻然宛如无物。

    曾几何时,奚云祉想变成的,就是这样一片没有承重的绿叶。

    但在夜深人静之际,他又不得不冷嘲,自己已经就是那片绿叶。

    没有归宿,也不知道为何而活。只能依靠那偶然掀起的风,来决定以后的去向。

    为了起风时,还能存在他这片绿叶,他逼着自己一步一步变强,强大到别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让他们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忽视他。

    这期间,他不能松懈。

    不能说累,不能不笑。

    更不能麻烦别人。

    强大的人,遇到困难,自己解决就好了。

    何须麻烦别人。

    求助,只会让那些人觉得他无能。

    可现在,有一个人对他说,喜欢他的麻烦,更希望他麻烦她。

    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在这一刻,好像拥有了坚守的意义。

    想到这里,奚云祉忽然咧嘴笑了一下,这笑不同于平日,似用尺量过的唇边笑,此时它透着主人浓烈的情绪,漂亮的褐眸氤氲着朦胧。

    主人从不外露的脆弱,此刻毫不保留的展示在褚岁晚面前。

    褚岁晚瞳孔微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他好像等了很久。

    “二哥哥!”

    少女突如其来的甜嗓,把二人的心神从对视的震撼抽回。褚岁晚率先提步,朝呼唤的南音走去,奚云祉顿了一下,紧随其后。

    “怎么了?”褚岁晚问。

    南音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先抱着一叠空的蒸笼,越过褚岁晚,毫不客气的强硬塞入白衣青年手中。

    做完这一番动作,少女才对褚岁晚眨眨眼,“孤竹县令要提前收工啦,咱们帮他一下。”

    说罢,她拿起一个擀面杖,温柔的放入褚岁晚的掌心,“二哥哥,你拿这个。”

    动作很明显的在区别对待,恢复无常的奚云祉却只是一笑了之。不过在路过自家表妹时,长指微屈,趁对方反应不及时,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力道不重,南音还是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对褚岁晚告状。

    “二哥哥,大哥他欺负我。”

    褚岁晚摸了摸少女柔软的秀发,眼里是几乎忍不住的笑意,但主人还是清了清嗓音,义正言辞的道:“等下二哥哥好好说说他。”

    闻言,南音立马得瑟的朝奚云祉吐了吐舌头。褚岁晚忽略背后青年幽怨委屈的视线,不经意问起正擦着桌面的县令:“孤竹兄今日怎的那么快收摊,我还想下午再来买几个包子。”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她昨天来买包子时,已是午后。现在不过巳时,却要收摊,总觉得有些特别的缘由。

    也不知是何影响了她,她现在看这位为民劳心费神的县令,不由自主得在拆分对方的行为。

    孤竹翊用挂在脖颈的布巾擦了擦汗,笑着回道:“我打算把镇上的路翻修一下,所以今日收摊早一些,过去帮忙。里面还剩几个包子,我等下给安兄弟你装好带回去。”

    修路?

    化名为时安的褚岁晚神色略微讶异,这时旁边也在帮忙收拾的南初,难得的帮着解释一句,“孤竹兄这是看见有老百姓因为道路不平,时常被绊倒,故而想着赶紧修补一下,兄长观察细致,弟弟着实佩服。”

    话里话外都流露着赞赏。

    自一见如故后,南初便认了孤竹翊为义兄,仅见过几面,两人却宛如相处甚久,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对话处处透着自然的亲昵。

    褚岁晚不动神色看了一眼奚云祉,接而真心实意的对孤竹翊道:“孤竹兄心系百姓,且不只是口头,样样做到实处,此心此行,以后必会扬名立万。”

    孤竹翊摆手:“名声那些都是虚的,能让大家伙对日子多一点盼头,我做这些才有意义。”

    一直未说话的青年,这时笑着开口:“不求富贵,苟利百民,若是为官者,都能如孤竹兄这般,何愁不能兴盛大凉。”

    “这可不敢当,”孤竹翊闻话,不赞同的道:“我不过是在尽自己份内之事,况且这都是一些寻常小事,称不上云兄弟如此夸赞。”

    话虽如此说,可褚岁晚还是捕捉到他眼里闪过的晦涩。

    但这也不奇怪,按理说他任西陵镇县令多年,又功绩不断,早该升迁。如今却依旧是个七品官,有些愤懑很正常。

    褚岁晚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