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美人泪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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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榻上美人泪(重生)》 

    帷幔四垂,灯烛摇曳。

    床榻之上,李覃盘腿端坐,垂眸死死盯住为他宽衣解带的女郎,细指抚过蜂腰,口息擦过脖颈,他都不动,不拦。

    待她羞眸含湿,将要靠近,他忽地捏住她下颌,阻拦她那么做。

    “去后面。”

    她神情一怔,转去他身后跽坐。

    “将我深衣褪了。”

    晞婵照做。

    但顿时吓了一跳,心脏怦怦作响。他的后背肌肉贲张,宽肩窄腰体格匀称,中间脊髓处自上而下竖着一条狰狞疤痕。晞婵眉头紧皱,惊讶失声。

    脊髓伤,最容易致残。

    他这样从上至下都伤在脊髓的,还能神智无损,行走有力,说是世间罕闻也不足为奇。只那伤口留痕极深,状似要将他劈成两半,一分为二。

    “你兄长劈的,可还好看?”

    “......”

    晞婵心揪紧了。

    仿佛没听到她的声音,他稍稍向后侧头,锋眉微蹙,眼神锐利。而后沉默两息,抽离思忖,神色凝固:“我有义兄,胸怀斗量,正直刚强。却被你那不仁卑鄙的父兄坑害,身首分离,各葬一处,若非他拼死护我,送治及时,只怕我现在不死也是个残废。”

    像李覃这样的人,残废比死还难受。

    “此仇不报,吾非人也!”

    外面有人在喊,是婉娘前来看守。李覃冷哼一声,毫不停留地掀开帷幔,翻身下床,自顾自穿戴整齐,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里间。

    没一会儿就响起房门关上的巨响。

    他负气离开。婉娘行礼都不及,就见人早就从眼前走过了,忙进房中,忧心两人是不是生了闲气,那边陆夫人虎视眈眈,怎敢让正房的仆妇闻到味儿,一旦传到陆夫人耳中,女郎定有的受的。

    然走进里间一瞧。晞婵呆坐在床,裙裾完好,发丝不乱,却像丢了魂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可到底还是传到了正房。

    帮助李箖琅修书一事,实则有她无她都可,无非是效率更高点,差补阙漏。

    尤其是在《姻缘错》弹出,解决掉十日赌约以后,李箖琅仍旧以礼相待,然李府上下却人各有心,摸准了形势,时不时跑去她门前踹一踹那棵孤树,撒一撒野。

    陆夫人一向懒得管教仆从,前些时日园中偷情的两人就是例子,而今暗里膈应晞婵,她自是乐得两袖清风,视若无睹。

    宠侄几近身废,又不能找李覃发火,再者近日李覃都在府中,不便将宠侄接回。

    一听此传,且她儿子恰回襄阳办事,当即又怒又喜,让那赵媪暗中勾当,牟足了劲,联合一众仆妇,替宠侄出气。

    赵媪献言:“夫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君侯与她虽闹了别扭,但那晞婵却也不容小觑,竟使得君侯冲冠一怒为红颜,丝毫不顾念母家情谊。以老妪看,不若从挑起她与君侯的矛盾入手,这样一来也算稳妥。说不定君侯一怒,就将她赶出李府了。”

    几个侍立在旁的仆妇都觉有理,纷纷点头附和。

    “容我想想......”陆锦绣眯了眯眸,状似深思熟虑,“覃儿有何底线,是他人碰不得的?”

    众人支支吾吾了半晌,即便有,也不敢说。

    唯有常年侍奉陆锦绣的赵媪恶狠狠一笑,躬身喊了句夫人,当着众人的面,不说为何,只用手遥遥地指了指堂外那座阁楼。

    陆锦绣当即皱了皱眉,却没说她什么,沉默以对。

    一日夜里。

    罗汉子房中热闹无比。

    暗自跟了他半月有余的金婢今夜又偷往枕欢,使劲招数。横躺享受的罗汉子一面转动,一面怪声冷笑:“今夜怎突然又来我房中了?我这边可再没什么金银财宝了,被你几次三番磨着讨要,箱底都空如水洗。”

    金婢嗔他:“罗郎这是何话?往日不让你来我房中,不过是怕夫人觉出异端,你这儿隐蔽,是个好去处,怎说的像是人家贪图你箱底钱财似的,你要这么说,我现在就走。”说着就要抽身下来。

    罗汉子忙稳住人,好声哄劝:“我的宝贝儿,都是误会,误会!”不待金婢坐稳,复又大汗淋漓,急不可耐地催促,“夜半三更好做事,你莫要再走。”

    久久不见金婢服侍,他翻身将其压下,推枕磨柳,屡屡折冲。这时金婢才止住声,忽道:“罗郎房中是没财宝,但那阁楼中却是有的。”

    罗汉子滞了滞,骤而用力一撞,让身下那人痛呼低骂,他却毫不怜惜,哼道:“劝你莫要打那阁楼的主意,否则,我也得跟着你一块儿死。”

    “罗郎就如此怕他李家?”金婢不知收敛,继续说道,“当初李老太爷打天下,若不是你以身相护,用血止渴,哪有他李家今日的开枝散叶?但你细品,他李家待你,可有待外人五分好?就说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