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八度。

    “左手指着月右手取红线。”

    “赐予你和我如愿的情缘。”

    来了！

    来了！

    又要来了！

    那让人头皮发麻的连续高音。

    像是中了邪一样。

    谭菁猛地坐起，死死盯着电视，眼神再次陷入癫狂。

    老团长直接起身，挡在了她面前。

    谭菁极其失态的吼道：“让开，快让开！”

    啪。

    电视黑屏，声音消失。

    李老放下遥控器，表情极为凝重。

    “不要听了，好好休息吧。”

    谭菁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李老来到屋子外面，点了根烟，抬头，看向京城的夜空。

    今晚的天气很好，没有云，万里晴空。

    一轮圆月挂在星河之上。

    李老看着那一轮明月，喃喃道：

    “让你唱《左手指月》，没让你把月亮摘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天神下凡？”

    “气运加身？”

    “他娘的真有气运这东西？”

    老人忽然来到两名警卫面前，伸出手。

    “枪给我。”

    那警卫一愣。

    “给我！”

    警卫慌忙把枪递过去。

    老人拿枪，熟练的打开保险，对着墙扣下扳机。

    啪！空包弹。

    接着又连续三次扣动扳机。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之后，老人闻着空气中那熟悉的火药味，拧嘴一笑。

    “哪有踏马的牛鬼蛇神！”

    他对着屋子那边招了招手。

    秘书慌忙小跑着过来，满脸的冷汗。

    “怕个卵，枪口又没对你。”

    “联系外交处的老张，让他帮忙协调一下樱花国那边。”

    秘书茫然疑惑。

    李老把枪丢给旁边的警卫，取下嘴里的香烟：

    “江晨那家伙不是要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打过去吗？”

    “樱花国不错，就用他们的乐坛来做开胃菜。”

    ……

    而此时。

    常沙，杧果台演播大厅。

    江晨唱到了第二段的第二小段的末尾。

    进入了第二个八度的高音。

    声带急剧震颤。

    那充满了神性的中性声线，回荡在整个演播大厅。

    如同连续不断上涨的浪潮，不断冲击着观众们的耳膜。

    “F*ck！F*ck！”

    “白痴！疯子！”

    “你唱不上去的！”

    诺曼双眼通红，猛地一脚踹出，踢翻桌子！

    一边冲向舞台，一边用他生平最大的声音怒吼：

    “你会毁了你的声带！”

    “不要毁了上帝给你的嗓子！”

    “快停下！”

    然而，他刚冲出去没两步。

    骇然发现，江晨拿着话筒的手，再次和身体拉开距离。

    直接到了大半个手臂的长度。

    下一刻。

    “月光中——啊↗啊↘啊↗啊↘啊↗——”

    “你和我——啊↗啊↗啊↗啊↗啊——”

    那能掀飞天灵盖的高音如山呼海啸般袭来。

    诺曼停在原处。

    低着头。

    看着手臂上的汗毛，

    一根根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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