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曲乱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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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轻声道:“陛下,今日天气炎热,这酥山能为陛下散散暑气。”
说着,莫青韵优雅地拈起一枚小巧的银勺,轻轻舀起,眼神温柔而专注,将银勺递至陛下唇边。
“陛下,请品尝。”莫青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与期待,他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显得有些笨拙却感到满满的诚意,让人不忍拒绝。
万里黎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微微侧头:“今日朕来此,是希望看到你们的练舞,而非散心观光。”
“朕见你舞姿虽美,却似乎心不在焉。你身为首席,更应以身作则知道吗?“
莫青韵闻言,脸色一变,连忙跪下,说道:“臣侍知罪,请陛下息怒。”
万里黎本意并非斥责,可莫青韵这一跪,台下的乐官们见状,也纷纷停下来。
跪下求万里黎息怒。
万里黎看着乌泱泱跪着的众人,估计自己今天再呆下去,这些人也无法,安心练舞了,不免有些无奈:“青韵有心了,只是今日因朕的到来,你们难免而分心,心中颇感不安。”
“朕还是先回宫去吧,改日再来观赏。”
言毕,万里黎起身走,莫青韵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恭敬相送。
满心期待为陛下献舞,可就这样草草散了 。几个现役的乐官,却难掩面上的不甘与愤懑,他们围成一小圈,站在宫殿偏僻的一角,低声交谈着不满。
手指烦心的轻拨弄着身旁悬挂的琵琶弦,杂乱无章的曲子,衬得心里更加烦躁。
“也不知道这莫公子是跟着谁学的,尽学些不上台面的新鲜玩意儿,把我们都给比下去了。”一位年长的乐官,眉头紧锁,一脸愤愤不平。
“别说了,好歹是陛下的枕边人。”另一位乐官低声提醒,眼中闪过一丝敬畏与无奈。
“是啊,还是世家公子呢?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乐户,就算费尽心思考进来又怎样?比不上人家。”
“跳成这个样子,也配上了国宴。还压着我们,若是这次考上首席,我就可以再进一级了。咱们等了多少年,不就等这个机会吗?”
“到底是自己背后有人,腰杆子硬。”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他们的交谈。高寒前来送东西,恰巧听了这句话,冷冷的扫视过每一个人:“陛下有命,岂敢不从?宫中办事,当谨言慎行,”
乐官们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高寒的眼睛。他们的脸色各异,试图用眼神交流,寻找对策。
高寒继续说道:“敢私下议论郎君,可知此乃大罪!宫中规矩森严,定要将严惩。”
在乐官们低声求饶,一个身影缓缓从身后的阴影中走出,正是莫青韵。他站在角落,目光落在这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乐官身上。
看到莫侍人,乐官们的求饶声一顿,纷纷低下头。
莫青韵神色间去带着一丝拘谨:“算了,明日还要练舞呢,你们先下去好好准备,今日之事就算了。”
乐官们连忙告退。
高寒向莫侍人行了一个礼,劝导:“世间之人贵贱有别,郎君既然已经获得陛下的册封,就是主子。这些乐官门竟然敢议论主子,就该受罚,郎君心太慈了。”
莫青韵眼神中满是哀伤:”我刚刚进宫,他们对我不服也是正常的。“
高寒语气坚定:“他们不服又怎样?您是陛下点的郎君。他们见了也只能乖乖磕头行礼。“
莫青韵声音细若蚊蚋:”可是……我初来乍到,不想与他们结怨。”
高寒轻轻拍了拍莫青韵的手背,以示安慰,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心:“尊卑有别,这是宫廷中的铁律。您若想要在这深宫之中立足,就必须学会如何运用这份尊严与地位,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莫青韵心中一暖。
高寒轻声细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您知道吗?在这宫廷里,人心如狼,虎视眈眈。若您不展现出足够的威严,很容易就会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所利用,甚至被剥夺了陛下对您的宠爱。到那时,您就真的没有了指望。”
莫青韵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高寒的话是实实在在的忠告。
他必须学会如何在这宫中生存,他虽是顶着莫家公子的身份进宫,可身后却没有人可以护持。
若是他的身份被发现,除了陛下又有谁可以护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