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识人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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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风烟》
依旧是那样温柔的笑意,眸中似是万般的柔情未诉,仿佛是至交好友一般亲呢的唤沈一诺坐下:“前几日人在病中,无暇见人。不知道一诺有何要事。竟还特意递了拜帖来看我,显得你我二人生疏了。”
就是平常,沈一诺也是要与旁人客气一番的,可是如今:“你我二人何止是生疏呢,直到此时,一诺也从来没有看清过德君。”
洛修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像是和沈一诺玩笑:“你是哪看不清啊?说不定我可以为你解惑。”
“臣侍看不清的事诸多,就如凤尊宽和待下,德君遇险,凤尊愿意为德君真心祝祷,德君到底是何心肠,竟然谋害凤尊?此为其一”
“其二是德君身为大楚人,纵然只是一介男儿身,也当知何为忠君爱国,为何推波助澜,至赫连帝卿入死地,危害西境。”
“三为陛下对德君倾心相待,德君又为何要屡屡陷陛下于不义?”
洛修越这才将手中药碗放下:“你我相交近三载,在你心中,我竟是这样一个人。"
像是未曾料到沈一诺居然会将这样的罪名居然会安排在自己的身上。
“可就算你心中莫名对我诸多疑虑,可又为何将这么多的罪名安排到我的身上?”温柔如水的神色不再,洛修越眸中竟然多了几分难以置信的伤心和惊疑。
”一诺,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沈一诺淡淡一笑:“误会是可以说清的,就比如说臣侍很好奇德君为什么会在臣侍的药中动手脚,小小的风寒竟然让我昏昏沉沉的大半月之久,才得以康复。”
洛修越立即担忧道:“你生病了?我竟然从未听闻,是我的错。”
沈一诺却未回复,只是静静地诉说着:“当日,臣侍刚出宴厅,就觉得眩晕,当时臣侍只以为是天寒。”
“可细细想来,当日臣侍周遭的暖意比平常高出了两倍不止。而德君一向不爱饮酒,为何才刚刚病愈。当日却屡屡向我敬酒,冷寒交替,臣侍如何能不患上风寒?”
洛修越笑了:“一诺,当日宴会之上,陛下对你赞赏有加,我为你高兴啊,才劝你多饮几杯。”
“至于炭火,我却不知了,宫宴一切摆设不都是嵘贵宾布置的吗?”
沈一诺却定定看着他:“德君体寒,今年陛下特地为你开辟的地龙,若是德君都不知道,这地龙如何走势,何处续暖。那还有谁能知道呢?”
“德君病重,司药局所有的太医全部汇聚到蓬莱宫中。在德君醒来的第二天,放出了几个太医。这些太医要么就是白衣刚刚选出来的学徒之流,要么与傅家有交情。”
“只有这位与吕磬交情甚佳的郑医正,来为臣侍开药,可药有千万,小小风寒之症,偏偏选了合欢皮。令臣侍昏沉至今。”
洛修越乌黑的眼眸,看着沈一诺,随后叹了一口气,似是觉得委屈了,语气开始冷淡:“个人体质有异,合欢皮入药,确实可以使人昏沉但更可以让人安气凝神。”
“若是文贵宾觉得自己身体不适,是因为太医做的手脚。”
“不如向白衣或者是其他太医求证,本宫也可向陛下进言,相信陛下自会严惩。”
沈一诺微微一笑:“德君确实懂得药性,如此,臣侍便更加好奇了。”
洛修越抬眸:“嗯?你好奇什么?”
“德君体寒,夏日连冰也是少了三成。如此惧寒畏寒,德君为何在今年初夏之时,却受了凤尊那一件云纹象牙席。”
洛修越一字一句解释:“凤尊所赐不可辞,我也不知道那象牙席如此珍贵。后来发现它是乃是中宫专有,便忙不迭的送了回去。这些事本宫不是早就已经说了吗?”
沈一诺反问:“德君一向敬重凤尊,六宫皆知,仪仗之上明黄缎都特地嘱咐改成了青锻。当日却看不出这牙席竟是中宫专用的?“
“你……”洛修越叹惋。“宫中珍宝,细如牛毛,式样繁多,我家世不扬,一时错了。一诺你却还要来指责我?”
“臣侍不想指责任何人,但说来也巧,凤尊得了牙席,没有两天便中了千花落,甚至后来还引出了前朝旧事。”
“臣侍只怕还席是假,下毒是真?”
洛修越气急,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沈一诺:“这一切,早已查明,都是前朝余孽意图谋害陛下和凤尊。”
“一诺,你如今这样说,是怀疑我和那些前朝余孽有所关系吗?勾结前朝,当诛三族。”
“我洛家比不上郁大元帅,在外冲锋陷阵,护国一方。可是断不能容许你如此污蔑。”
沈一诺微微叹了一口气:“德君不必拿她来激我,千花落实在诡异,如此良机。前朝余孽就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吗?陛下真的是因为侥幸,所以才活了下来吗?”
洛修越抬首:“宫中皆知,陛下的紫宸殿,全部都是由司御局主理,这里面的人个个精挑细选。牙席却是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