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母亲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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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执安自幼天赋异禀,其父其母爱风花雪月,颜老太爷害怕这位孙女长歪了,故而将她带离金陵,远离这两个不正经的祸害。m.aiqqx.com因此,她自小与母亲分离,直到三年前才与母亲相处。

    只那时,她已二十四岁,早就过了需要母亲庇护、爱护的年岁了。

    故而,‘母亲’一词,对她甚为遥远。

    抱上循齐的一刻,她感受到小姑娘身上的暖意,如同火炉一般,不禁又觉得养一个孩子真难。

    给予吃穿就罢了,还要顾及心灵上的照顾。

    颜执安感到一丝无奈,但,她怀里的循齐困得睁不开眼睛,正好寻了好地方,舒服地闭上眼睛。

    ‘母女’二人各怀心思,颜执安感觉为人母的无奈,循齐却感到为人女的快乐。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颜执安抱着小姑娘的双手收紧,想到什么,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顷刻间,外面传来刀剑碰撞的铛铛声,循齐感觉到诧异,但她的怀中实在她暖和了,不觉睡了过去。

    一炷香后,车厢门打开,护卫无霜探首,欲开口,颜执安将手放在唇角上,示意她别开口。

    她动了动唇:“走!”

    无霜会意,轻轻关上车厢门,退出马车。

    天地间一片肃杀,冬日冷硬的泥土上躺着数具刺客的尸体,鲜血蜿蜒至车轮上。

    无霜翻身上马,抬手吩咐一句:“继续走。”

    一行人继续赶路,白日行走,晚上夜宿驿馆。

    到了地方,循齐跳下马车,嗅了嗅,低头看着车轮,“怎么有血。”

    颜执安慢悠悠地走下来,裙摆逶迤,扶着无霜的手下地,扫了一眼车轮子,“人的血。”

    “人的血?”循齐眼皮跳了起来,不理解她怎么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出‘人的血’三字。

    “人欲杀我,我自然反击,难不成放了?”颜执安轻轻地笑了,眼神玩味,“害怕了?”

    吃惊是有的,但害怕,却没有。循齐摸摸自己的鼻子,晃晃自己的脑袋,“不怕。”

    她也曾打死过人的,震怒下,一拳一拳将人打死。所以,对死亡,她并不畏惧。

    疯子曾说:在这里,命如草芥。

    颜执安眼眸深深,不得不多看她一眼,这一刻,她在这张稚嫩的脸上没有找到惶恐,相反,她只有疑惑。

    那位‘疯子’究竟是谁。

    颜执安派人去查过,可一无所知,因为,不知那人的名字。

    她像是一个世外高人,隐居深山,不为人所知晓。

    循齐亦步亦趋地跟着颜执安走进驿馆。驿馆已腾空了,前后都是自己的人,且颜家的人早就来打扫过,将驿馆的东西丢出去,换上颜家的东西。

    一眼看过去,屋内摆设熟悉,设置奢靡,她的嘴角翘了起来,她这个母亲,真是奢侈。

    家里有矿,旁人比不得。

    循齐舒坦地躺在床上,打了个滚,颜执安皱眉,将人赶下来,“换衣裳。”

    “我身上干净的。”循齐解释。

    颜执安看着她:“换!”

    循齐本想对视一眼,畏惧过深,不得不脱下外裳,婢女簇拥着上前,伺候她穿上柔软的家居服。

    循齐蹙眉,看着这么多婢女,手真的会废的,自己不会穿衣裳吗?她心里不平,面上也显露几分,颜执安的眼底浮起凉意,道:“喜怒不形于色。”

    “不憋屈吗?”循齐张口就答,觉得有些荒唐,“人的情绪不就是发泄的吗?憋着的话,会憋出病的。”

    颜执安在坐榻上坐下来,听着小姑娘反驳的话,淡淡一笑,“所以,你要养成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情绪外露,可能会要了你的命。罢了,日后慢慢与你说。过来,站好。”

    她的话,循齐不得不听,上前两步,走到她跟前站好。

    小姑娘身子高,已到颜执安的肩膀了,眼下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再过两年,个子还会长。

    颜执安望着面前的小姑娘,数日下来,肌肤白皙良多,两颊粉妍,皎皎若白月光。

    从样貌来看,颜执安是很满意的。她随她娘,有看人爱看脸的臭毛病。

    她说:“跪一个给我看看。”

    循齐眼皮一撩,跪?颜执安解释,“颜家臭规矩多,动不动就让人跪亦或行礼,你先学习,日后用得上。”

    接着,她便说起礼仪之道,循齐眨着大眼睛听着,认认真真地跪给她看。

    颜执安走下来,握住她的手,“放在这里,见何人行何礼,长辈礼与平辈礼是不一样。”

    少女的手小而软,指甲修剪得干净,掌心还有些茧子,是以前干粗活留下来的。

    颜执安心无旁骛,循齐的目光被她一双手吸引住了。

    这双手纤细、修长、白皙。

    循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