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悬而未决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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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晚晚扯下自己右耳的耳机,说了句,“好巧。”

    呼吸微顿,随着他喉间微微的应答。

    世界安静得又回到那场黄金雨,众人都忙忙碌碌低头去捡心爱的东西,步履匆匆。而她成为一个暴发户,最值钱的最不值钱的,都在掌中。

    腕间却忽然被对方扣上一个电子手环。

    想起陈兆说的话,她问得很迟疑,“这是生日礼物吗?”

    刘泽然垂着头还在为她调试着最合适的尺寸,指腹无可避免地轻轻擦过腕间细腻的皮肤,他话音依旧冷淡,“不是。”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随着轻轻的一声,他站直身子,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给你送东西还需要理由吗?你是怕我下毒还是什么?”

    宋晚晚抬起手看了看,感觉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手环,却听见身旁人道,“这是我爸国外的研发室研究出来的,更加针对交通,可以提前对过快的车速做出预警。”

    “别摘下来吧。”

    她一愣,只感觉这个人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

    “你戴着我才安心。”

    宋晚晚轻轻抿着唇,久久后才说了句,“谢谢你。”

    可刘泽然只是看着她,叹了声气很无奈的口吻,“然后呢?”

    宋晚晚没说话,她把视线回到面前这张狭窄的桌子上,有奖状有零钱,她的名字被写得很漂亮,印刷体印出来一个工整的一等奖。

    有时候人们总会后悔,她想要是当初自己不去赴约,要是那天我们都迟到一会,是不是如今她也不用这样,坐着这里,强装着镇定自若,说出这样古怪又生涩的筹备了一整年还是说不好的话,“生日快乐。”

    她的尾音太轻了,轻到刚说出口就散开。

    很淡的祝福就像早晨快要消散的雾,看不见,抓不到,哪怕长久待着也很难挽留下一点潮湿气。

    “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啊。”这句话调子拉得很长。

    宋晚晚听得出来他有些不太开心,多解释了一句,“我俩生日就隔了一个礼拜,记得也是正常的。”

    “礼物呢?”

    宋晚晚略微别过脸,“没准备。”

    空气一瞬间仿佛被冻结,两人之间好沉默。

    宋晚晚缓缓把耳机线收起来,一点点团在手里,“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过生日还可以送礼物吗?”

    刘泽然看了她很久,久到嘴角漫出一声轻笑,像在嘲笑自己的自以为是,“我在国外那年你还给我送了,现在算什么?”

    “因为现在我们关系更差了,我觉得没必要再送了。”

    “今天这个手环挺谢谢你的,你想要什么?”

    她抬起脸来,语气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吃一个蛋糕,就当补偿你了。”

    刘泽然没应。

    他们两个难得这样平和地坐在一起,就好像在生活的龙卷风里逃啊逃,终于跑到了风眼里,以为得到了解脱,实则进退两难。

    这里偏得很,大晚上很少有人会来。

    宋晚晚心里还在想着解决办法,视线里却突然闯入一张脸,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往后靠了靠。

    谁知刘泽然的手竟扶在她身后,薄薄的衣物摩擦里,那些干涸的红酒渍像又重新湿润起来,要蹭到他挽起的袖子上。

    我又要欠你一件衣服,我又要和你多见三面。

    他面色冷淡,一身初雪后清涩的气味却无孔不入地包围住彼此。

    刘泽然静静地看着她,似乎要从这样直接的对视里分出一个真假才肯放过,“蛋糕就不用了。”

    “我不喜欢吃奶油蛋糕。”

    他坐直了身子,“所以提前离席也没什么的,我根本就没有订蛋糕。”

    宋晚晚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谁知这人下一句竟说,“我们一起去打的耳洞已经都结没了。”

    她转过脸,刘泽然单手撑着脑袋,腕间戴着同样的一款电子手环,说得很冷静,“空了一起重新去打一个吧。”

    宋晚晚下意识是拒绝,她说得很快,“冬天打了容易发炎。”

    “这是夏天。”刘泽然嘴角漫出一声轻笑,“而且是夏天打了才容易发炎。”

    “我怕痛。”

    “上次去打的时候你眼睛眨都没眨。”

    “那我,我不想再打左耳了。”

    “可以啊。”刘泽然很快就答应了,“这次你打右耳,我打左耳。”

    这人怎么能这么烦呢,可偏偏宋晚晚还没法特别直接地拒绝他。

    那时候银针穿插在耳间的触感似乎还能回想起来,坐在这里的每个瞬间,脊梁骨痛到像被针在搅。

    刘泽然说得没有错,她不怕痛,怕痛的是他自己,打个耳洞像上刑一样,紧紧闭着眼又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