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坏了。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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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下个月十五的拍卖会由我父亲一手操办,听说是你替盛亭去参加拍卖会?届时,王局也会去,你最好是不要出乱子。”

    她的语气温和,态度恭敬,言辞却十分犀利,这是一种本事。

    姜映夕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回想了一下王局这个人,这个人应该对何盛亭恨之入骨。

    何盛亭在外界传闻有两大爱好,一个是女人,另一个就是文玩。古董这东西,倒腾起来不仅要有钱,还要有慧眼,否则入了天价局,裤衩子都要赔上。

    王局长有个独子,平日里养的跟一个太子爷似的,太子爷也喜欢倒腾文玩,家里的藏品能摆一面墙。

    设局坑人这事儿太子爷也经常干,传言太子爷和某位古玩鉴定家交情颇好。某一日,那位古玩鉴定家透露给太子爷一个消息,说是有位客人带着一幅仕女图的真品来鉴定。

    二人一合计,便将客人的仕女图掉了包,换上了赝品,却给客人开出了真品的鉴定书。那客人拿着真品鉴定书和赝品仕女图,在行内找了一圈都没出手。没人敢接手这幅有鉴定书的“真品”图,同行的不敢说真话,都怕得罪太子爷。

    那客人后来把画送到酷爱文玩的何盛亭面前,才知道被人坑了,能买的起仕女图的人会缺钱吗?这事后来闹的非常难看。

    从此,太子爷就和何盛亭结下                                                了仇,太子爷仗着官方渠道,卡着港口的货船,只要是何盛亭的船,不管装的是什么,都要大检特检。

    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次都这样便直接惹恼了申城这位大佬。

    文玩界,有掉包局就有天价局。你说国家博物馆里的馆藏摆到外面卖,有没有人买?当然有,太子爷就是其中一位。

    太子爷他到死都没有想到,那一场顶级的私人拍卖会,全场只有他一人是客人。八千万的拍卖价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咬咬牙就拿出来了,而对于一个官家二代来说,掏空家底都拿不出来。

    太子爷跳楼而亡的事还上了新闻大报,何盛亭拿到报纸看见头条的时候,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人太扛不住事。”

    他向来看不起用死亡来逃避责任和困境的人,比如已经死去的原主。

    姜映夕靠在楼梯口的围栏上思考着下个月的拍卖会,这场拍卖会是公益性质的,换句话说也可以叫慈善会。

    申城中响当当的人物都会参加,普通的小人物也可以去凑热闹,只不过大多数人为了温饱已经费尽全力,哪还有闲钱去做慈善。

    他们只会在第二天花两毛钱买份报纸,一群人坐在一起讨论昨天的会场上谁捐的最多,谁最有钱,谁会是下一个申城的大佬。

    兰姨害怕她站久了伤身,搀扶着她下了楼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苏甘棠从何盛亭的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说实话,原主住进来半年,从来就没有进过那间书房。

    她顺着楼梯走下来,绕到姜映夕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兰姨问她喝什么,她说按着之前的老样子来。

    老样子,这三个字明显是说给姜映夕听的,她说着还一边摸着手里的文件袋,看过来的眼神里透出几分傲气,“重要的文件,盛亭一般会放在书桌的左边抽屉里。”对方似乎觉得知道何盛亭把文件放在哪里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哦。”姜映夕不理解,但她尊重,她没有戳破对方宣誓主权般的表现。毕竟,何盛亭目前只是外形吸引她而已。

    可对方似乎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继续道:“盛亭做事一向细致,应该是早上出门太急才会把东西落下。”

    早上?出门太急?姜映夕斜倚在沙发上,她背对着大门,面向苏甘棠,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地撒谎,原来,对方也不知道何盛亭近日的行程。

    姜映夕坐直身体捧起面前的温水,凑到唇边喝了一小口,听见对方还在说:“姜小姐如果想要了解的话,我可以告知一二。”

    她抬眼看过去,发现对方笑容得体,端着一副主人家的姿态在教导她。她放下水杯,身体往后倒进沙发里笑着说:“苏小姐,我用不着了解他的文件放在哪里,我只用知道他的内裤放在哪里就行了。”

    她这句话明显是说来调笑对方的,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变了脸色,目光直直看向她的身后。

    姜映夕顿时觉得后背发麻,她根本不敢回头,怎么会有人走路消无声息的?

    她硬着头皮缓缓侧身,微微抬头,发现何盛亭站在她的身侧,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