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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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温愿推门而出的一瞬间,缠绕在严宣脖颈处的烟气消失。m.zhongyuege.cc极致而短暂的窒息感之后,他狠狠地咳嗽了几声,喉咙里满是血气,不明白为何竟然会被空气呛到,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温愿的前任们向来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严宣已经习惯了,但是这回遇上的段容时,却给他一种不同以往的、十分强烈的危险感,和往日相比,几乎像是两个人……看来,段容时以往一直在伪装,居心叵测。

    “分明只是一个炉鼎,师姐你看他这副样子……”严宣知道段容时空有双灵根,实则修为有限,又有宗门拖累,不怕得罪,关键是温愿对他的态度。

    “容时是我的道侣,我不是仅仅将他当成一个炉鼎。”温愿紧紧地握着身后的人的手,感受到后者的颤抖,愈发心疼。

    “误会而已。温师姐,段师兄明明很喜欢给你当炉鼎,他应该很喜欢我这么说——对了,这是牧山主让我交给你的。”严宣说着将名单给了温愿,见温愿维护段容时的模样,明显是被后者迷惑了,连这么段容时前后这么明显的差别都看不出来。

    温愿先前向来受伤了也不会轻易离开宗门,这回竟然一休就是一个月。段容时看起来气血两旺,温愿却这般虚弱……谁采补谁?

    她的前任里怪人太多了,不过段容时是藏得最深的。严宣决定回去就告诉牧山主,当初促成婚事的就是她,定然也能说动温愿。

    寒暄了两句之后,便告辞了。

    此刻正值午后,临枫宗的弟子们多数在校场,好在洞府附近没有旁人看到这场冲突。

    “抱歉,我先前不知道,在背地里,会有人这样说你。”温愿牵着江知奕回了洞府。

    她以为对他冷淡,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不仅让他冷心,还会让她熟识的人,觉得她不在意,继而轻慢他。

    在她没看到的地方,会有人拿着债务、炉鼎之类的话,在段容时面前说事,这回是被她撞见了,先前没有撞见的次数不知道有多少……而她竟然从未发现这种事,她实在是,关心不够。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你,不要把外人的话放在心上。”温愿说。

    “我真的不介意。”江知奕眸色中的黑意褪去,又变为浅棕。

    在温愿牵住他之后,他体内沸腾不止的魔血就突然平息了下来。

    严宣说段容时“下域做派”,而他是魔族,只懂魔族做派,压根不会被这点侮辱到。

    什么青梅竹马?严宣就连温愿是下域出身也不知晓,光是将“下域”当成贬词这点,就绝对会让温愿讨厌。

    而他是知道的。

    百年前,温愿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就是来魔族的剑冢入口夺宝。

    而她之所以以身犯险,就是为了突破下域严苛的封锁令,获得一个假造的中域仙籍,得到一个被仙门破格录取的机会。

    --

    “钟松用的剑厚重,乍一看确实和田刁尸体上的伤口相符。但是在伤口内部,还有一道更加轻薄的剑伤,这才是真正的致命伤。”卫济看着走向鉴别犬白焰的温愿,视线下移,落到了她腰间那把一看就很轻盈的佩剑上,拧起眉。

    “你还在怀疑她?”卫济身旁一个仙官说,“白焰当时的反应确实不对劲。”

    之前总要亲热地赖在温愿身上的鉴别犬,此刻却……一下子失去了对她的兴趣。

    温愿似乎纯粹是来寻灵犬玩的,见此,颇有几分失望地走向她的道侣,两人携手离开。

    “……白焰又毫无反应了?即便白焰先前在她身上闻到了什么,味道也不可能那么快消失。”另一个仙官说,“看来,白焰先前的反应,恐怕真是因为那肉干了,吃饱了就正常了。”

    “华公子有招揽温愿的意思。她不像钟松那般上报无门,若是想要除掉田刁,手头又有钟松给的证据,完全可以交给刺察司处理。”又一个仙官说,“何必要亲自处理,脏了自己的手?”

    “除非,是因为田刁知道一个,她极力想要掩盖的秘密,经不得刺察司调查。”卫济的手落在腰间的黄金锏上,看着温愿上了马车。

    --

    昨日傍晚,东市。

    温愿刚挑好衣服,往回走,便听到田刁的传音入秘:”我们很快就要共事一主了,以后都为华公子办事,何必这么不待见我?

    “是因为我在和你华公子切磋的时候,用了暗器?拜托,我正好给了你一个展示对华公子忠诚的机会,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我的好意。

    “还是因为……你知道了,我对你那个小白脸炉鼎动过手?可惜了,他竟然没死。”

    温愿原本只是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两句话,才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田刁说:“你不是明知故问吗?虽然你出身中域末城,而我出身下域,不过,我一直觉得,我们本质上是同一种人,都愿意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