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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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睛,腿软,转身便想跑。
可臂弯却被死死拽住,那只看起来纤细的手腕像是藏着无穷的力量,死死箍住她,竟动弹不了一丝。
“跑什么?”
她这才后知后觉,为何叶夫人如此忌惮这位看似柔弱的孤女。
温良玉自幼与皇子公主相处融洽,熟谙宫中之道,在温家多年没让任何妾室登上她嫡母的位子,怎会是旁人口中的良善之辈。
她错了,错得离谱。
温良玉抿唇轻笑,施施然拿起锦帕,指尖稍微用些力,便将方寸大乱的春雨按得摔倒。
春雨求饶道:“温娘子,您饶过奴婢吧!奴婢也是无奈之举啊!若奴婢不这么坐,叶夫人会要了奴婢的命!”
温良玉眉尖轻挑,温声张唇:“可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
她捏起锦帕,动作轻柔雅致,像是在捻花饮茶,缓缓捂在春雨的唇上。
“你要感谢自己,真将信递去给了永嘉,才让我得了这迷药,若是你连信都没递,我没有迷药,只能折去你的命换我的命了。”
春雨眼底一片惊骇,无声呜咽着。
不过顷刻,她便软了身子,晕倒在地。
温良玉随手扔下帕子,笑意尽消,冷睨着屋外动静。
这两日望舒楼附近有不少途经来办差的丫鬟婆子,时不时往里面张望,正对着窗的东面来了好些人修缮园子,还有最外围的护院,也多了不少。
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被窥探清楚。
叶宛妙为了对付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她嗤了声,伸展着腰身,将春雨的 外裳扒下,换上寝衣,将人塞到被褥里。
做好一切后,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开始涌动,蔓延四肢,手背上很快冒出白色绒毛。
眨眼间,人形变幻,一只软糯可爱的兔子趴在了地上。
今夜的望舒楼注定不会安生,她此刻最好的选择就是找个僻静角落等着,可转念又想到在东宫听到的那句话。
——“若是寻不到,你便去领板子吧。”
与她有什么关系。
温良玉咬咬牙,东宫是真对这兔子上了心,若今夜再去,肯定难以脱身,她应当避开风险,安生地待着,等到天亮前出府找永嘉。
想着,她索性趴在柜子后,闭目假寐。
过了一会。
她睁开眼,重重叹了口气,暗骂了自己几声,然后认命似地钻出了窗户。
钻出卫府后墙的狗洞,奋力向着东宫奔跑。
她走后没多久,静悄悄的望舒楼里走进了几个婆子,猛地推门而入,见着床上昏睡过去的人,直接将人抬起来,直奔卫府后门,塞到了等候多时的马车上。
汤嬷嬷在后门等了多时,瞥了眼软绵绵的女子,便吩咐道:“天亮前,将人送到冷桂山上,记得将棺椁钉死了,夫人不想再见到这张脸。”
“以后有人问起,就说来的人是个冒牌货,早就被卫府赶出去了,听到了吗?”
几个婆子连忙应声。
月色下,马车嗒嗒快行,沿着无人小路直往冷桂山而去。
***
东宫内,几个全身黑衣的兵卫跪在地上禀告。
“卫府将人送到马车上后,便直奔冷桂山,属下悄悄到马车上看了一眼,不是温娘子,是那日与她一起来的丫鬟。”
“哦?”
裴持掀起眼帘,“那人去哪了?”
兵卫僵了瞬:“属下不知,望舒楼似乎并没有温娘子的身影,可守在那的兄弟也没瞧见她出来。”
“所以,她是在你们严密监视下,平白消失了?”
他缓缓启唇,语气轻淡却暗含冷意,直迫得地上兵卫俯首跪下。
瘦削少年立身站于庭前,抬眸看了眼天上圆月,如往常数年般一般无二。
半晌后,他道:“此事有蹊跷,继续查。”
几个兵卫这才松了口气,道了声“是”,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裴持敛眉思忖半刻,抬手,指腹摩挲着那串玉珠,触感圆润冰凉,心中隐约生出些不安。
向前迈了一步。
他静看着院中的凄惨荒草,石板小道,和栽在角落的松竹。
不知怎地,十几年来无甚趣味的景色竟在这刻横生出了色彩。
簌雪渐下,落在了他的眼睫上,一身单薄的深蓝锦衣被凛冽寒风吹得飘起,在空中划出弧度。
所思所念,全是关于一人。
心被她锁牢了。他想。
他又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忽而,有宫女匆匆跑上前,神色间满含喜色,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