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只蒲团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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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没有的。
她俩先是跟敌人过了一场,又在追杀中赶路,加上碧莹比她更体弱,必是要好好修养上小半个月,才堪能得以恢复。
这会没有异常,恰是最大的异常。
碧莹道:“我去问了,元道长只道观里没有早课,让我每天去上柱香就行。”
在她看来,元黎自是关怀的,定然是对方带来的转机,也许是请了什么了不得的神药,或是直接出手打通了关窍。以往觉得长辈们讲的故事都是些玄乎的传奇,这样一看,说不定都是真的。
阿青等待着下文。
碧莹开始讲故事。
“我进去那三清殿,奇得很,三清像也无,只有三把刚摘下来的花草。”
“想是道法自然。”阿青无脑赞道。
“神台前有三个蒲团。我收了元道长的香,方碰到它,啊呀!”
“怎的?”
“可不得了……竟是个调息的阵法!”
碧莹会认为是阵法,全赖道家奇门遁甲之术。
奇门遁甲属道家五术之一,是术士用以推演天、地、人、神的模型。
据传上古时就有道兵用阵法退敌,这门秘书几近失传,哪怕再对着易经推理,学到的也不过是皮毛而已。
而此处却有个可助人调息的蒲团,何等可怖!
碧莹的大脑碾过一场无声的风暴。
况且她离开前还在元道长的默许(元黎:我没有)下,摸了摸另两个蒲团,嚯!
两人携手对视,双眼都亮晶晶的。
起初,元黎还会劝上两句。
她将碧莹当做来之不易的客人,碧莹把这里当做投宿避难的道观,是以对方想在这里帮忙,或是遵循正常道观的日常作息,她是能理解的。
客 人初始目的不是来烧香朝拜,但达到了这个结果总是件好事儿,她也不拦着。
没见猪仔这两天都抛弃了短打,规规矩矩穿上了道袍吗。
可谁能告诉她,到底为什么一个伤患也要来上早课啊!
伤患阿青对元黎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
随她去吧,她高兴就好。
元黎第三次看到碧莹和阿青出来做早课的时候,已经能见怪不怪地打招呼。虽然不知究竟是什么缘故,但她俩雷打不动的早课还是卷到了天霸。
元天霸跑来求助。
元黎扔给他一卷书。
不是经书,天霸还在写大字的阶段,她从旧书堆里找出一本字帖,让他每天带去三清殿里描红。
到饭点了元天霸回来,兴冲冲地汇报:好像在三清殿里学习,学的格外快诶!
元黎不置可否。
碧莹天天不是在殿里挺直腰板抄经就是打坐,隔壁还有个阿青,休息一阵就开始练剑,好像两人身上自带了课程表似的循环往复。
在这么一个自习室学习,能不高效吗!
元黎微微一笑,拍拍元天霸的头,让他继续卷。再卷两年,送他去山下考秀才。
元天霸:“……猪仔不能考秀才。”
“你不说谁知道。”
“师父给我办的度牒是龟兹的。”
元黎:……
这就有点复杂。
度牒,相当于过所,一种专属于出家人的身份证。对于元天霸来说,这不仅是身份证,还是护照。
龟兹,西域重镇,此时还没有被朝廷的大将军打下来,因而元天霸还是个外国人,她爹元宝大师能给一个黑户办护照也是很牛了。
“不对,我怎么记得道士和西域人都是能举业的?”元黎目露怀疑。
元天霸放下描红本,拿起她给的桃木剑撤退,“我去练剑了。”
阿青好几次同元黎道谢,说是道观的风水好,她的恢复得也很快。
风水什么的,元黎无法置评,但阿青的伤势确实很快好了起来,甚至还来帮她除草。
目前道观里主要的活儿,不是除草种树,就是开垦花圃。
几人在田间地头劳作,碧莹捂住手碗,衣袖下的手链发烫起来。不一会儿,手串上一颗绿色晶石像被焚烧过一样,变得漆黑。
仔细一看,这串手链已经有好几颗都有不同程度的烧焦,只剩下一半还看得出原本的样式。
阿青若有所感的回头,跟她对上视线,心头浮现阴影——传回家的信件又被烧了。
她握着镰刀的手默默收紧,望向天空,这几日好像飞鸟都变少了。
元黎凑过来,“啊,是茅草割到手了吗?”
她伸头一看,碧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元黎在田梗上絮絮叨叨,“前两日我就想说,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