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圣杯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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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同的科仪,配上专门的乐曲,请上乐班吹拉弹唱开音乐会……

    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便能祭祀三清、四御、五星列宿等神明了。

    元黎把这些跟自己不相干的内容抛诸脑后,只捡自己有的东西,问:“什么方式都可以吗?”

    阿青斩钉截铁:“自是都行的。”

    她们不挑,首要当然是为了祈福,除此之外,也想趁此机会给道观捐点香火钱。

    借住数日,观中情形她们多少还是清楚。尽管不明两位道长为何甘守清贫,但那日的破壁残垣还是给了她们极深的印象,不忍见它如此落魄。

    阿青等着元黎的回答。

    就见对方把手伸进袖口,装模作样地掏了掏,拿出两枚弯弯的月牙。

    这人像那日劝碧莹上香一样建议阿青:“那就掷个杯子吧!”

    虽然只是投杯子,那也得有投杯子的说法。

    最起码面上功夫总是要做足的。

    是以约定好这日,元黎早早起床,换上了系统送的新手皮肤。

    这件新手装跟随她翻山越岭,已经灰扑扑的不成样子,回家以后被她好生清洗了一遍,洗了整整两大桶水。

    洗衣服的时候元天霸也在一旁围观。起先他还想说这颜色不显脏,过后一看,它竟是件白色衣裳。

    元黎把洗好的道袍晾晒出来,顿时犹豫劣质染料漂白褪色,有种洗尽铅华(不是)的感觉,刷新了猪仔的认知。

    算上它,元黎的袍子也有两三件。今日穿这个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无他,左不过这件道袍已经是她最好看最正式的衣裳了。

    元黎决定以后把它当做职业装,专门在正式场合使用。

    她去跟客人们碰头。

    碧莹二                                                人等在庭院里,见到装扮一新的元黎也是一愣。

    这是一件法衣。

    当然,做法事自是要着法衣的。玄门弟子的法衣,以颜色和花纹区分品级,比方说一派之长的黄紫色道袍,象征在道门之中的身份和地位。那些个天仙洞衣,用以金银线绣制,说是华服也不为过。

    按照这个逻辑,穿白色的道袍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学徒。

    只是她俩也不是普通人,勘破外在,那件纹饰不显的白衣裳,是件真真正正有规制的法衣。

    周身的灵气贴近它,仿若进入了一个固定的轨道,开始汇聚和流动。

    仔细察看,衣摆上的暗纹里也夹杂了许多看不懂的秘法,阿青想要瞧个真切,只觉得无穷无尽,看得人头痛欲裂。

    要使元黎知道这想法,恐怕会告诉阿青,嗨呀,只不过是一层防御数据而已。

    好在元黎不知道。

    她不仅不知道,走到三清殿门口就十几步的距离,她还趔趄了一下。

    这衣服好是好,就是洗完有点缩水,不如一开始那样行动飘逸。

    碧莹沉郁的心成功被她逗笑。

    元黎踢了一脚给她磕绊到的土疙瘩,噔噔噔跑过来,开始今天的新业务。

    摆正了蒲团,点上了香。

    这几支做工粗糙的檀香,很快冒起了青烟,淡淡的味道随着烟从香炉缠绕到供花,飘进这间殿的深处。

    碧莹跪坐在垫子上,摩挲着月牙般的筊杯。

    她好像突然感觉到什么,闭了闭眼,想要祈求平安归家之时,恍惚看见夫郎倒在血泊里的半拉身体。

    那是个萧散清朗的小郎君。

    除却做点不大不小的生意,他只爱交些志趣相投的朋友,没什么大志向。

    不但报不了仇,还需躲躲藏藏,她把血色的恨意压得牢牢的,连阿青都以为她已经把这个坎翻过去了。

    碧莹看向那代表神位的一排野花野草。

    都是草芥,郎君如此,她亦如此。

    “不是问归乡事吗?”元黎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碧莹低声道,“道德真经所著,天地人法道,道法自然。”

    元黎:“?”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到底何为天道呢?”

    若论因,她们不曾造业,若论果,此为性命之仇。倘若这渺渺天地间真有常道,究竟顺应的是哪个道理?

    元黎沉默了一会儿,又思索了一会儿,试图活跃下气氛,“其实我读论语和法家来着……”

    啊,好像搞砸了。

    因为对方的目光正直直射向她,不躲不避地问道,“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世道如此,那天命何时才能到来呢?”

    另一个蒲团上跪坐的阿青惊悚地转过头,遑论元黎了。

    但她很快开解自己,道观就是这样,有时候跟心理咨询似的,得解答客户各种各样奇妙的问题。

    答题者元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