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对话成功地吸引时离的注意，她准备偷偷的回头看一眼，不被发现的那种。

    “啊，时离小姐。”然而奥瑞莉亚良好的视线，抓住时离轻微的动作。

    同时，坐在椅子上身后的末，将刚才还未收走的盘子立起来，面对恰好回头时离。

    “……”这一瞬间，时离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盘子不仅是剩菜，还是——时离小姐的画像。

    有个无聊的家伙，用剩菜拼出她的画像，而盘子里自己那双显目的眼眶，还沾满红色的酱汁。

    “如何？”末保持礼貌的微笑

    时离的也带着微笑，不过有点威胁的意味，而她突然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直视末。

    因为，那副画像和她威胁别人的笑容一模一样。

    被预判了。

    “怎么办，时离小姐不是很满意……”奥瑞莉亚小声地向末询问。

    末目视时离，面带笑意继续开口：“我还可以用点魔力让画像动起来。”

    还未等时离出言阻止，画像开始动起来，神态表情栩栩如生。

    正是时离强迫旅店老板做选择的一段画面。

    “呵……”

    “嗯，时离小姐是笑了吗？”奥瑞莉亚微微松了一口气。

    人在无语的时候，确实是会被气笑。

    第一次见用剩饭拼人像……

    时离冷静地走近末，但她的肢体语言不太友好，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时离小姐，有何高见。”末是平和的笑容，但他自始至终都将画像面对时离。

    “高见不敢，您可真够无聊。”

    "这算是我送给你的一份圣诞礼物吧。"末依旧用礼貌的态度交流着。

    “谢谢剩饭神。”时离有礼貌的道谢，顺口给末新添了一个外号。

    末的表情淡了几分，并不是生气，取而代之的是微笑。仿佛白雾环绕的深湖深不见底的笑容。他缓缓地看向那张画，画作上写着“送给作为人类的时离小姐”。

    “是送给作为‘人类的时离小姐’，而不是‘黑龙’或者‘无序’……”

    “……随便你，反正剩菜我是不会收的。”

    啊啊，如果这是我作为“时离”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我宁可不要……

    惆怅与复杂，还有一点无语。五味杂陈的情绪打乱心弦。

    “呵呵，一个玩笑。”末用魔力将盘子凭空收好，上面不再有画                                                像，干干净净。

    时离不动声色地盯着干净的盘子。

    其实自己挺喜欢这个画作的，如果不是用剩菜的话……

    末注视着时离：“下次，我会用更好的，希望到时候你能更开心点……”

    “最好要用黄金。”时离并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只是礼节性的回应。

    “好的。”

    只可惜，如果要相信这位神明大人的鬼话，她宁愿吃坏掉的食物。

    一旁的奥瑞莉亚却对这样的发展，甚是怀念，其实自己也好久没有度过圣诞节了。

    明明每到这时候，长姐和莉莉玛莲姐姐就会组织大家寻找妈妈藏在庄园里的礼物。

    莉莉玛莲姐姐总会故意和长姐组队，将庄园的所有礼物一扫而空，找不到礼物的我和妹妹们，只能可怜巴巴地向姐姐们讨要礼物。

    这时候长姐和莉莉玛莲姐姐总会要求我们许一个愿望，然后在新的一年帮我们偷偷实现。

    我记得我们家最后一次过圣诞节，是在妈妈过世的前一年。

    而那一年我们的愿望平淡又无力

    “我们希望妈妈能好起来。”

    长姐和莉莉玛莲姐姐都愣住了，她们虽然早有做好心里准备，可当妹妹们许下这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时，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这两位姐姐们的心底久久飘荡。

    黑暗的深夜中，无数的雪花相互叠加，寂静到能听见它们的摩擦声。

    “嗯，一定能好起来的。”数不清的夜晚，数不清的承诺。

    即是是谎言，她们也会互相拥抱互相安慰。

    在圣诞节的雪夜中，爱与被爱的承诺，慢慢覆盖着她们早已模糊的未来。

    ……

    “奥瑞莉亚。”时离伸出食指点了点奥瑞莉亚的眉心，从指尖传来的温度仿佛是曾经的家人。

    回过神的时候，房间只剩下自己和时离小姐，而眼中早已留下泪水。

    “果然是今晚的饭菜太难吃了吗。”时离笑着坐在奥瑞莉亚背后。

    没有人会乐意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

    “嗯。太难吃了，和长姐做的饭菜一样难吃。”

    窗外的雪花再次覆盖住，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