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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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他父亲的去世,一瞬间的六神无主,让他想依靠着自己。

    稳住他的肩膀,紧紧盯着他,宽慰道,“这段时间我会陪着你的,好吗?”

    他只摇头,“我现在很清醒,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这么清醒。”

    “我不能做男小三你知道的吧?”

    “要在一起,就清清白白的在一起,你不跟他分手,我会动手。”

    邓凛冰蓝色的眸子冷静且苍白,北欧的暴风雪在他的身体内肆掠,万千雪花就在两人周身一直飘荡,一直迫不及待要撕碎他们般,沈晚江想起陈幼龄寄给自己的那封信,也是一样想要想要撕碎她,将她埋葬在那冰冷的北欧,投在那冰封的雪湖中。

    她的神情有种想要抛弃所有的急迫,邓凛将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紧紧握住,徐徐道,“要我动手吗?”

    话音未落,他不可置信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沈晚江不想听他那些继续动摇自己的话,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任何时候都不后悔。

    “你动手吧。”她下巴微抬,冷厉的寒风似乎将她原本就瘦削的下巴,又削减了几分,尖利的,一点不圆滑的充斥着不满。

    蒋之舟那样圆滑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把柄,即使要分手,也不是现在,她不会让任何人左右她的选择,甚至是左右她的心。

    “好。”邓凛忽而勾唇,大开杀戒被允许般释然,重新去握住她的手,“我不知道什么让你这样想将我推开,可我不想你走,留在我身边吧,我可以做男小三的。”

    前后相悖,但沈晚江来不及说任何的话,只能看着面前像男鬼,阴冷感扑面而来,透彻入骨的邓凛,慢放动作一般,将自己再次抱入怀中。

    温热的鼻息,扑在自己脖颈处,痒痒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推开他,却越发收紧,“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没有。”

    沈晚江挣脱他的怀抱,不愉快的谈话该收尾了。

    踩着细高跟走出他那和外界隔绝一般的房门,身后,独留在房内的邓凛表情难看至极。

    红唇无意识的被轻咬,破了,流出殷红的血,他毫无痛觉般,只神色紧张的紧盯着房门口,那唯一的缝隙,被沈晚江推开的缝隙,像是她留给他的温暖,就那么一丝,透过了一点光,不足够救他。

    邓先生去世的第三天下午,元旦前一天,邓先生火化,骨灰葬在邓氏家族的墓地内,随行的邓佳如从上车哭到殡仪馆,又扑在墓上面根本起都起不来。

    一旁的亲戚好半天将她扶住,外面有太多记者,跟随着他们一路,就连邓家周围都有始终蹲守一直不离开的记者,就想挖点聊。

    可惜了,越是这样的家族,其成员就越能在众多人面前,练就一副水火不侵的威风模样。

    陈柏青想送老友最后一程,沈晚江始终陪在他的身边,推着轮椅,周井然站在不远处,冷风将他一丝不苟的衣装“呼呼”吹响,他身后全是保镖,无论防谁,都好比突然出事好。

    陈柏青的站队早就清晰,邓家的少爷邓凛,但邓佳如的母亲那头一众亲戚,始终想插一脚进来,全被陈柏青的人挡在外面,连来邓先生的葬礼上磕个头都没准许。

    “她什么身份?”陈柏青说起邓佳如的母亲,这个看似和邓先生多么相爱,实则众多重要场合皆不允许她出场的情妇。

    “算不得什么。”

    他这样评价,不屑的很。

    老友的心意他即使不全然知道,但这个女儿和她的女儿最后什么命运,都留在了还未被公开的遗嘱上面。

    沈晚江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快一下午,终于是不能不接,她跟陈柏青说了声,周井然带着个保镖跟随她走到一旁的小道上。

    “喂,是我,您说。”

    “我是蒋律助理李彦,事务所最近有人在调查,主要针对蒋律,公安已经带走调查了,我想知道您有没有门路,帮蒋律一把。”

    那头李彦很紧张,他看着沈晚江和自家老板也不熟的样子,谁能说这是男女朋友啊,他也不信啊,因为和香港那边的事务所也有合作,难保香港那边不会派人过来查,如果过来了,蒋之舟在律师界的名声多少会受损,不能怪他还没出结果就这么心虚,蒋之舟实在是做错了太多事情。

    他话都没说完,沈晚江眉心一跳,朝那边四散的人群看去,环顾一圈,似乎众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该哭就哭,该安慰的就安慰,直到她的目光投向某人。

    始终站在原地的邓凛像是感受她的目光,猛然转头盯着她,他没什么表情,可别开眼神之际,忽然唇角勾起,不过几秒之间,沈晚江只愿是自己看错了。

    周井然站的不远,见她情绪不对,上前疑惑道,“陈小姐,您似乎不太舒服,要叫医生吗?”

    “不用。”收起自己手机,她呼出一口气,“送我去云景。”

    “云景律师事务所当家三大律师之一蒋之舟,今日被公安机关带走调查,其女友据传是陈柏青女儿,在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