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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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突然松了一口气,可周围村民却神色各异。m.pantays.com雍拂往后退了一步,将局面尽收眼底。

    自己虽然不懂驱鬼捉妖,可她到底是个从小博览群书、阅片无数的现代人。宫斗剧、宅斗文、案件纪录片样样爱看、样样精通。难道还会怕你们这群土老帽不成?

    苗老三打开柴房的门,笑着说:“诸位法师,请进。”

    雍拂率先进入,小唐柳和夏瑛跟在后头。

    这些日子,雍拂诵咒内观、打坐修行,一步步登入了修行的阶梯,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麻瓜了。当她进到屋内的一瞬,立刻就辨认出这里残存的念力——夹杂恨意、痛苦、怨念、遗憾,但更多的,是杀意。

    这间柴房并不大,角落里叠着几摞干柴,旁边堆放着炭。地上散落着麻绳,绳上染了血迹,如今早已干涸,呈现出深褐色。

    雍拂:“绳子上为何有血?”

    “那是杀猪时用来拽着猪的。”

    村官急不可耐地给出答案,速度之快,说的第一个字都快踩着雍拂最后一个字的脚后跟了。

    你急什么?

    雍拂侧身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在她身后站着村长、村官、还有那个嘴皮子很溜的苗老三。

    苗老三长得贼眉鼠眼,可他身后的村长、村官却是面目老实。他们相貌平平、脸上时常堆着笑,笑起来时还透着一抹苦。

    这样的笑容,总能让人不由自主放下心防。

    雍拂在柴房里转了一圈,辨认着房内残存的意念,有个角落吸引了她的注意。那里散落着稀疏的干草,雍拂仔细翻了翻,在里头找到了一根线。

    那是一根早已断裂的红线,尘土、血液将它染成了黑红色。断线上弥漫着怨气,可除去痛苦以外,其中竟还缠绕着一丝悔意。雍拂不动声色地将线握进手中。

    一股混杂的浊气直冲天灵盖,原来是苗老三紧紧地贴了过来。雍拂闪到一旁与他拉开距离,苗老三根本没想到面前这位年轻女子竟有如此身手。

    站定了的雍拂面色不虞地喝道:“苗老三,你站这么近做什么?你是腿不想要了,还是眼睛不想要了?”

    村长面色尴尬地打圆场:“小法师,别往心里去啊,苗老三他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雍拂冷笑一声:“不是吧村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这苗老三没有三十五也有四十八了,都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能用不懂事来为他开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至死是胚胎?还是说他参加了什么满五岁加十岁的至尊优惠活动,所以只是看起来老,实际年龄还没断奶?”

    苗村长在那儿尬着不说话,像只不停搓手的苍蝇。雍拂说的东西他大半都听不懂,感觉像在听天书。

    苗老三一见雍拂这么疯,脸上混不吝的笑容也即刻消散。

    他后退一步,虽是脸上赔笑,可眼神中却透着一抹狠戾:“小法师,我就是个粗人,不懂你们城里人的规矩,我只是好奇角落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你看这么久。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不要想太多。”

    这群人是装傻装出瘾了是吗。

    雍拂冷笑:“瞧您这话说的,第一,我不是城里人。第二,哪怕在我们村,也断没有像你这样不懂规矩的人。第三,你一个臭不要脸的老头子贴着我一个小姑娘这么近,还叫我不要想太多?”

    雍拂皱眉:“我看你要么是活腻了想找死,要么就是故意跑来恶心我,你是不是想耽误我们,让我们没办法好好调查这件事情?”

    “你……!”苗老三刚想发火,苗村长就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小唐柳皱了皱鼻子,夸张大喊:“呀!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臭啊?哦!原来不是个东西啊!”

    村长、村官面面相觑,一脸“她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的表情,铁了心的在那儿装纯情老登。而那苗老三虽然闭上了臭嘴,可他一双贼眼仍然死死盯着雍拂。

    夏瑛在门口默不作声,此刻她的作用只是充当一尊安静的大佛。既然傻徒儿喜欢把事情闹大,那就让她们去闹好了。

    小唐柳抬起头,问:“苗村长,你确定这里真的只是用来装杂物的?”

    苗老三上前一步,急忙说:“这还能有假?小法师,木柴和炭火不都在旁边放着吗?”

    小唐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原来你才是村长?”

    苗老三神色一变:“这……我自然不是了。”

    小唐柳翻了个白眼:“我在问村长问题,又不是在问你,你过来插什么嘴?我们说话,什么时候又轮得到你开口了?”

    “你……!”苗老三一时词穷,只能上下抖动手指、指着面前那个出言不逊的女童,可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后半句话。

    小唐柳不过随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