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大大真老虎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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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霍心夺霍然起身,用脚把司诺的包踢过来,飞快地在里面翻找着什么。www.chenxiao.cc

    东西呢?怎么找不到?

    司诺今天本来要和危思去民政局的,他的身份证和户口簿都在公文包里。

    这么重要的日子,霍心夺求都求不来的日子,结果这个狗男人一个电话就被勾过来了。

    霍心夺一瞬间怒火中烧,拎着包去了卫生间,疯狂地把东西往外倒。

    要找的东西终于弹跳出来,她把它们捡起来,用力地攥在手心。

    过了会儿,她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卷卷?”电话很快被接通。

    霍心夺没说话,怒火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说不上来的委屈。

    危思又叫了她几声,霍心夺一句也没应。

    她怕开口是哭腔,这太丢人了。

    小时候危思不肯在别人面前脱下那件好看却不舒服的裙子,长大了也不肯承认自己是个同性恋而选择结婚。

    她绝不承认,她辛苦伪装出来的壳子,其实一点儿也不舒服。

    年幼时霍心夺可以替她剪掉磨红皮肤的标签,找姥姥给她改不合身的衣服,让她有卸下伪装喘息的时间。

    长大了呢?

    长大了也一样。

    这些源于原生家庭、与生俱来的偏执和焦虑,随着危思年龄增长,不减反增。

    她发现危思又捡起了曾经那些药物,凭此维持睡眠和正常情绪。

    霍心夺懂她,心疼她,所以选择成全她。

    屋内叫声、肉.体.碰撞声越来越大,电话另一头的危思敏锐地捕捉到不对劲,有点急了:“卷卷,你到底怎么了?”

    “思思,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吗?”霍心夺开口道,嗓子有些说不出来话,“这样你就不难受了吗?”

    她自己痛着,也替危思痛着。

    危思那边儿安静得像是睡着了,过了不知道多久,霍心夺终于听到她的回答。

    “我不知道,”危思说得很慢,“我还是睡不着。”

    “行吧,你猜猜司诺在哪儿呢?”霍心夺说。

    “卷卷,”危思沉默良久,“你不要这样。”

    “我也睡不着,”霍心夺站得腿麻,捏着打火机蹲了下来,“我一想到你要结婚,就合不上眼。”

    “你觉得完美人生就该有婚姻,那后面十几年呢?你是不是也觉得该有个孩子?”

    “当然了,孩子也得优秀,然后这一生也就到头了。”

    “是这样吗?那我呢?如果我不完美,你还爱我吗?”

    霍心夺越说越眼圈发红,索性挂了电话,把司诺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一并拿打火机点了。

    她看着火燃烧起来,心中畅快不少。

    床上运动接近尾声,霍心夺纡尊降贵地把灰烬收拾起来冲进马桶。

    然后她细细地洗了几遍手,重新把发圈套回手腕上。

    新专辑卖的相当火爆,乐队这几个人平时没事都得想出点借口搓一顿,这种情况更要好好庆祝了。

    这帮损人太能喝,连续庆了几天以后,霍心夺实在受不了了。

    再借酒浇愁也不是这么个愁法,危思要是知道她这样必定会生气的。

    “啥?”杨彩接了个电话,捂住话筒道,“改天约改天约,我们马上收尾了……”

    她挂了电话,张望了一圈儿,指着吕浩一小声骂:“就赖你嗓门最大,隔几个包厢是雾里那帮人,他们也聚餐呢,听到咱们声音了非要过来!”

    “走了走了。”霍心夺立马起身开溜。

    杨彩拉她坐下:“没事,我打发走了,不能来了。”

    “他们还没放弃签约呢,哇,我们魅力这么大吗?”有个姑娘纳闷道。

    “这哪是想签约啊?”吕浩一话头一转,促狭地看向霍心夺,“我看那厂牌主理人是想要心夺的卖身契——”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起来,霍心夺桌下狠狠踢他一脚。

    “雌风不减当年,”吕浩一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对兄弟下手还是一如既往地重啊。”

    “我什么时候对你下过狠手?”霍心夺挑了挑眉疑惑道。

    “这你都不记得了?”吕浩一指了指额头,“高中有节体育课,我踢球不小心砸到你,你对我进行了无情的回击。”

    这么一说霍心夺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事。

    说起来和危思也有关系。

    有了危思的参与,那只小小的纸老虎——霍心夺的少年时代愉快地收尾。

    后来她有了很多朋友,危思始终是最特别的。

    她不算迟钝,十几岁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对危思的感情不太一样。

    上了高中,身边的早恋小情侣一对接一对,比雨后春笋冒得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