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2/6)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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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跟了他一辈子的红缨长枪,直指祁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啊。”
“这圣旨还能有假?”
朝臣们纷纷窃窃私语。
户部尚书周政往前站了一步,朗言:“二殿下若未曾逼宫,二皇妃又为何会在今日请各家夫人去正觉寺祈福?莫不是早就知晓陛下会在这一日驾崩,提前控制家眷,以此威胁我们?”
“周夫人去是未去?”祁晏问。
“我的夫人今日偶感头痛,并未前去。”
“即使未去,又怎说威胁二字?”
祁珩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圣旨,拂落上面的灰尘,打开看了看,又拿到群臣面前展示:“是舅舅亲笔所写。”
“珩儿!”杨宽出声制止,纠正道,“这定是祁晏模仿陛下的字迹拟造的圣旨。”
“是啊,陛下病得起不来床,圣旨上的字工整齐正,又怎会是陛下亲笔所写。”
翰林院院士孙开河亦附和道。
“祁珹造反,依法贬为庶人,流放黔州。今日二殿下重蹈覆辙,我虽心痛却也必须按律法行事,我等希望皇后娘娘出面,主理大局,将二殿下押入宗人府,依法处置。吴优,你认为此法可好?”
吴优主管宗人府,此人圆滑世故,向来都是两边不得罪。
“这,我……”吴优面露难色,“我认为,此等大事,还是得皇后娘娘出面,并三司会审才好。毕竟,并未有证据表明,二殿下弑君了啊。”
“怎么没有?”杨宽将长枪立在身侧,“我今日早晨来时,刘太医正好为陛下诊脉开了药,只要让太医院的人来查一查陛下所用药物是否正常,不就好了?”
“今日,我杨家定是要替天除害,若有差池,一切罪责有我杨某人一人承担!”杨宽鹰眼扫视群臣,声音嘹亮,“各位同僚也要想清楚,你们今日包庇二殿下,就是在包庇犯上作乱的贼子,便是在害靖国的社稷!此等贼子,我与杨家将定是半点都容不得,若你们及时醒悟,便算不得太晚!”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耳语。
这是明晃晃的让人站队。
大雨淋漓,早已将众人浇了个浑身湿透,祁晏看着一个个走向杨宽的人,又想起韦相爷的那句——百姓不在乎谁做皇帝,只要他们的日子过得好就好。
官员也不在乎谁做皇帝,只要他们的地位不受威胁便好。
太医院的人这才过来,为首的孙太医,他急匆匆赶来,礼都不行便要进殿。
“孙太医,你来的正好,还望孙太医替我查查陛下的药是否正常。”
“替你查?”孙太医不屑地看了杨宽一眼,“我只按宫规做事,不替任何人查。”
刚进去,却又退了出来。
只见原本该“死了”的皇帝,竟好端端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那只剩个底的药碗。
重方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陛、陛下……”
杨宽也慌了,惊骇的看着皇帝。
众臣大骇,纷纷跪下齐呼:“臣参见陛下!”
“孙行知,来,替杨大人查查,药里可有毒。”皇帝抬手,祁晏扶住,只觉皇帝手心湿了一片,手掌冰凉。
他悄悄把上皇帝的脉搏,又蓦然抬头看皇帝,皇帝并未瞧他,只用手指点了点他的手。
祁晏垂下头,鼻尖一阵酸涩。
“此药有毒。”孙行知颤着声音,“服下后约莫一个时辰会发作,是……必死的奇毒。”
一个时辰。
正好是祁晏来的时候,而那时离开的,只有杨宽和刘太医。
“刘喜,你来说说。”皇帝目光如炬,看向人群里的刘太医。
刘喜跪在地上,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发抖。
见他半天说不出话,皇帝又看向重方:“你也说说,如何知道朕驾崩了。”
重方面色惨白,连连磕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国丈好大的权,竟能直接定罪一国皇子。”
“老臣……”杨宽一咬牙,手指重方,“老臣受奸人所惑,误以为二殿下弑君谋反,老臣死罪!”
“明明是你让我半个时辰前喊陛下驾崩的,陛下饶命,杨宽拿奴才妹妹一家的性命做要挟,奴才罪该万死,求陛下饶命。”重方拼命磕头,额头已血迹斑斑,“您就看在老奴侍奉了您四十年的份上,饶过奴才这一回吧!”
“你个宦官祸乱朝纲还要反咬一口,你好恶毒的心!”
皇帝揉了揉额头懒得再听:“萧卓,拖下去。”
萧卓领命,将两人带了下去。
“郑康绝。”
大理寺卿郑康绝上前:“臣在。”
“杨宽以下犯上不敬皇族,其罪一;带兵擅闯皇宫,其罪二;结党营私,意图逼宫,其罪三。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