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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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恍然大悟,道:“那赶紧让他别修了,叫他回来成亲!”

    谢二叹气:“要能叫回来早叫回来了,这不他不听嘛。当初我们要将他绑回来您老又不让。”

    谢老太师忙道:“善淩修行得好好的,你们干嘛绑他回来?”

    谢大往身后椅子上一瘫,两眼放空。

    谢二两手一摊:“这不没绑嘛。”

    谢老太师:“那你们刚又说要去绑他。”

    谢二无奈道:“爹,没人说要去绑他。可是您若要他和大皇子成亲,我们就只好绑他回来了。”

    老太师大怒:“他修行得好好的,你们干嘛逼他成亲?”

    谢二也要熬不下去了:“不是您说要他和大皇子成亲的吗?!”

    老太师沉默下来,想了又想,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那你们好好准备一下,让他俩早日完婚。婚约大事,既然定下了,大皇子又当了真,那就成全这段缘分吧。”

    “……”

    谢二也累了,走到谢大身旁的椅子坐下,也瘫了。

    谢大已经休息好了,重整旗鼓转向父亲道:“父亲,善淩在清风观修行,清风观的道士不能成亲。”

    谢老太师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他,许久问道:“那你们给他安排这门亲事作甚?”

    谢大:“……”

    半晌,他正要言语,谢二拉住他,平静道:“算了大哥,太晚了,叫人进来扶爹去歇着吧。”

    说着,他便起身去门口叫人了。

    丫鬟很快进来扶起谢老太师出去,谢老太师走到门口不放心地回头叮嘱并排瘫坐的两个儿子:“亲事你们好好准备啊,别怠慢了大皇子,他是救了善淩的恩人,咱们得感恩,不能过河拆桥。”

    谢二有气无力道:“好的好的,知道了爹,快去歇着吧爹。”

    糊涂爹出去后,谢大扭头看他:“真嫁啊?三弟就这一个孩子……”                                                谢二沉默一阵,道:“爹说得也没错,确实是那桩婚约救了善淩,否则当年说不定就……若大皇子不计较也就罢了,他非要计较,我们总不能真就过河拆桥,岂不为天下人耻笑?”

    谢大坐直了身体,担忧道:“可是善淩能答应吗?他这些年主意大得谁都管不住。”

    谢二忽的狡黠一笑,道:“那就是大殿下与他的事了。若大殿下压制不过善淩,这门婚事自然不成。若他压得成,说不定不是坏事儿,总算有人能治理住这小子了。”

    谢大细思点头:“倒也是这个理。”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想起另一件事,欲言又止,起身去门口警觉地张望一阵,见外头没人,这才回来弯腰朝谢二凑近低声道:“你还记得善淩身上那个命格之说吗?就当年他出生时那个老道士……”

    谢二神情一凛,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两人是双生子,本就心意相通,何况话已经说得很露骨了。

    谢善淩背负真凰命格,按那老道士的批言,谁若娶了他便能登上那个位子……若是寻常人,这句话多少像是无稽之谈,可偏偏是废太子顾望笙。

    谢大喃喃道:“莫非真是冥冥之中自有缘定?”

    谢二垂眸思索一阵,道:“若当真如此,恐怕凭我们也无力阻止。”

    兄弟二人再度对上目光,没再言语,唯有夜风穿堂而过,令人心中隐隐颤栗。

    *

    清风观在半山腰上,但整片山都是清风观的。谢善淩住在其中清静峰的次峰顶上。

    此处地方不大,靠山背林子处建了一个木屋,木屋前不到二十步是断崖,远处云雾缭绕,冷风阵阵,仙境一般脱俗。崖边有一个石方桌,桌面刻着象戏棋盘,摆着棋子,是一副残局。

    肤色苍白、面容清俊的年轻男子每日除却吃饭睡觉,便是坐在这副残局前望着它或崖外的远方发呆。他如此一坐就能坐一天,从日出到日暮。

    崖边风很大,男子的身体单薄,衣衫却是宽袍大袖,被风呼呼吹起,飘然若仙,似乎下一刻就要随着云雾而去。

    偶尔他会咳嗽起来,大约是被风吹得。他一旦咳嗽便许久才停,身体微微佝偻,低着头,肩头不住颤抖,显得十分羸弱,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顾望笙:“……”

    傻子吗?!都这样了还吹风!若被风吹卷下山去就老实了!吹出头疼脑热就老实了!

    顾望笙已经在暗中观察这人——这骗子谢善淩三天了。

    当谢善淩又一次咳嗽许久,好不容易停下来,顾望笙忍不住了,冷冷出声:“红棋七车进五,黑棋必定应士而动,接着红棋马三进五,与红车形成掎角之势,黑将再无可逃之处。”

    谢善淩一怔,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朝自己大步走来。男子身穿黑色劲装,腰细腿长,相貌颇为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