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孕女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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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柯南,一个柯南道尔,她从小看到大,这些小儿科的推理对她来说就是洒洒水。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和她的所见所闻,她稍微想想就能推出来因去果,还想故弄玄虚,哼,太小看她了。

    只是有一事,她还是不解,便脱口问道:“只是不知这曹懋图的什么?从一州的司仓参军到小小的一县县令,而且还是行贿之后得来的官职。”

    似是想起了什么,李玄敛眸,长睫垂下淡淡阴翳:“曹懋其人贪财好货又无才能,在许州任上时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匡国节度使段葆,怕性命不保,他自然要另图生路。”

    段葆?

    这个名字好耳熟。

    “段葆不就是那个盗掘皇陵的盗墓王?”她想起来了,小说前传中令她印象极其深刻的一个人。

    李玄冷笑:“段葆本就以寇匪起家,先是投效凤翔李从诚,朱启西征凤翔时,他见风使舵叛歧降梁,后又为李从诚招降,前不久见李从诚势微,再以耀、鼎二州归降梁朝。在关中之时,他大掠其地,并将前朝十八陵尽数盗掘,他这匡国节帅之位,便是用这些盗掘来的财宝,贿赂冯玮一党所得。”

    “真是反复小人。”喻晓啐道。

    李玄沉默。

    “不管如何,现在我们终于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了,算是成功的第一步!”

    有办法接近朱元綮了,喻晓觉得心情轻快许多。这两天她看似松弛,实则神经紧绷,生怕无法取药成功耽误了何氏的病。

    说话间,屋子已经暗下来了。

    李玄玉指一翻,桌上的蜡烛便骤                                                然一亮。

    烛光映着喻晓的眼眸和面庞也亮起来,她满面期待地望着李玄:“狸郎打算何时教我功夫?”

    “待此间事了,返回洛阳,玄自会倾囊相授。”

    闻言喻晓高兴得差点就上手抱住李玄,她刚刚伸出双手,骤然想起这是古代,又尴尬地将手收了回去。

    李玄看到她将双手伸出又缩回,隐隐猜到她是想要做什么,不由得皱了下眉。

    此时不知为何,房间倏然安静下来。

    喻晓:“狸郎——”

    李玄:“三娘——”

    两人同时开口,看对方有话说,又双双止口。

    “你先说。”

    “三娘先说吧。”

    两人又同时开口。

    见此情景,喻晓尴尬地笑了下:“我先说吧,房间只有一张床,你是怎么想的?我是不介意睡一张床的。”

    此言一出,李玄震惊极了。

    喻晓知道此书中的男女之防没有明清时那样严明,但是未出阁的女儿主动要求同床共塌,听来还是略微惊世骇俗了些。

    没见过李玄露出这么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扑哧笑出声,打趣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的。”

    李玄的表情变得甚是怪异,语气中听不出是什么感情:“三娘不该对男子如此不设防。”

    喻晓一愣:“我是因为相信狸郎才……”

    “即便是我,也不可以。”李玄望着她,眸中蕴着她猜不透的认真之色。

    “为何这样说?”喻晓纳闷了。

    “世间男子大都鄙俗下流,不值得相信。”

    她脱口而出:“难道狸郎也是如此?”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话中隐隐有一丝怒气。

    李玄垂眸:“我是何样人,三娘心中自有定断。”

    “好,爱睡不睡。”

    听出她简短话语中的冷意,李玄突然平生第一次觉得是自己错了,以前他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

    一种既陌生又奇怪的感觉在他心底悄悄萌生。

    烧断的烛芯“啪嗒”一声从顶端落下,李玄忽然抬眸,望向已经离开桌边坐到床榻上的喻晓,有些无措地开口道:“三娘或许不知,令慈是如何溘然逝去的。”

    喻晓皱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谢雪枝的亲娘许氏。她确实不知,因为书里没写,而且当时她从府里下人口中探知的是许氏是因为产子体弱才病逝。

    “当年,朱启宣武军以勤王义师之名开赴长安,假道洛阳时却放纵手下在城外奸淫掳掠。”

    听及此言,喻晓才将目光重又投向李玄,等待他的下文。

    触到她的目光,李玄却移开视线:“那日令慈正巧于城外许家店返程,不料遇上了朱启的手下军士,被……淫污,后便心情郁结,溘然长逝。”说罢又转回视线,却还是没有和她对视,而是落在她身旁空无一人的床榻上,“还请三娘莫怪,玄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不敬之心。”

    喻晓听罢,才启唇道:“所以你才会那样说?”

    “有些事三娘并不清楚。”李玄的嗓音变得沙哑,“玄只是不想让三娘陷入不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