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都要头疼。

    司箴一直在院子里站着，期间还接了几个电话处理了网上的事情。直到时间差不多，管家才说老爷子起了，让他进去。

    老爷子穿着唐装，一头银发，神采奕奕，一双眼睛经过岁月的沉淀，让人不敢直视。

    “爷爷。”司箴弯着腰，叫了声。

    老爷子眉眼里是解不开的愁绪，自从昨天三儿媳从他这里离开，他就想了成十种道歉的法子。

    家有逆孙，逆子不顶用，还得他老头子上。

    “我原本以为你和你大哥一样，是最能让我放心的，可你竟然学你三哥，你真是，”老爷子气的饮了一杯茶，“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莳家那边我们已经得罪了，你这又是哪家？老子我这就上门赔罪去。”

    司箴垂着的脑袋抬起，嗓音贼稳，“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我只是给您打个预防针。”

    “什么意思？”老爷子头顶冒出了一排冒号。

    司箴继续说：“事还没影，小姑娘还在上学，明年才高考。”

    “砰——”

    老爷子手里的茶杯朝着司箴扔过去，司箴没躲，茶杯在他脚下碎掉。

    “混账，那孩子才多大。”老爷子脸都气红了，管家赶紧过来顺气。

    “您别动气，6月初就成年了。”司箴赶紧倒了杯水递给老爷子。

    “你给老子站那儿别动。”老爷子怒吼一声，“有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嗓子卡住了？”

    司箴默默退回去站好，“的确还有件事，小姑娘叫钟杳，和钟家没关系，是孤儿。趁着三哥的事，我就把这事提前跟您说一声。”

    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司箴又说：“钟杳要是对我有意，是我命好，要是没那意思，就是我没这命，您也不必多想。”

    “你说什么？”老爷子戎马半生，除了对三个逆子没办法，几个孙子他都教育都各有成就，就是最小的司唯，大事上也从不拖后腿。

    他倒是没想到，老司家全是情种。

    司箴语气郑重，“爷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不是说过，我们司家的男人都是一根筋。”

    “混蛋——”

    老爷子抬手就要打过去，只见司箴朝他后面喊了声，“奶奶。”

    老爷子的手立即收回去，回头笑成了一朵花，“阿秀～”

    ……

    司家人都忙，但特殊日子家里人都得在。

    司箴没有理司唯，径直走到司阅旁边坐下。

    司阅愣了一秒，差点感哭了，“你是因为我突然回来的？”

    司箴沉默片刻，“可以这么说。”

    司阅更感动了，“我也没想瞒着，谁知道大舅子眼睛尖，就给撞见了。”

    司箴沉默地听着，没回话。

    司洵瞥了眼司箴，又看向司唯，司唯正在和司潼抢座位。

    司韵面无表情地开口，“谈恋爱而已，分手很正常。再说了，就算结了婚，也还能离婚。”

    司潼也附和，“对啊，现在谈恋爱分手的那么多，而且莳也才上大学，那么多年轻的帅哥天天在眼前晃，我哥又是这么大的年纪，莳也看上别人多正常。”

    司阅脸都黑了，“司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司潼：“大姐他骂你。”

    司阅：“大姐我没有。”

    司洵清咳一声，“食不言。”

    司唯举手，“大哥我有问题。”

    司洵：“吃完了再说。”

    “不行我不说就忘了。”司唯巴巴开口，“三哥和我哥才差了三个月，三哥喜欢莳也姐是老牛吃嫩草，那我哥喜欢和莳也姐一样大的人是不是也是老牛吃嫩草？”

    这桌的小辈，和旁边的长辈都因为司唯的话安静了。

    司潼看傻子一样看司唯，“这不就是等价转换，当然是啊。”

    司阅皱眉，“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司潼白了他一眼，转头看                                                向司韵，“大姐，我没说错吧？”

    “没错。”司韵夹了菜放到司潼碗里，视线落到司箴和司阅身上，“是老牛吃嫩草。”

    司箴不急不慌地开口，“大姐的男朋友好像才大一。”

    司韵语气平平，“女大三抱金砖，是他赚了。”

    司洵扶额，低斥一声，“行了，吃饭。”

    大房夫妇和二房夫妇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向三房的两人。

    司砚清和方芷齐齐埋下脑袋，试图让大家注意不到他们。

    -

    钟杳在床上又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这套公寓是随泱自己卖画的钱给自己买的礼物，除了不得已回随家老宅，随泱都住在这边。钟杳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