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贰拾】情难抑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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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一笑过后,萧允墨的脸又冷了下来。

    “所以,杜尚书丧礼上,你是故意露面,被我捉回来的?”

    祁襄的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下格外明亮,眼波拂动他的心绪:“也不能说故意吧,还不是看你的人太不中用,我小小帮了他们一把。”

    “你就是冲着这卷宗来的?”

    “碰碰运气罢了,没想到老王爷也有囤公文的习惯,殿下还真有乃父之风。而且,要不是祁延说了一嘴,你房里与世子府那时一模一样,我还想不起这间密室呢。”

    听她提起老怀王,萧允墨眉头深锁:“当年这个案子,是我爹和刑部、大理寺一同协办,要不是因为这个,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准备现身了?”

    祁襄叹了口气道:“如今计较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有案子要查,所以不会跑,你该放心才是。”

    他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地问:“那查完案子呢?再玩消失?”

    她顿了顿,才说:“我不是故意躲着殿下。”

    “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许再逃跑!”

    “我便说了答应,你信是不信?”

    他无言,是啊,祁襄说的话,又有几句能当真?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我不管,你先答应,你若答应,你父亲的冤情,我便倾尽全力帮你去查。”

    祁襄转动腕子,手心覆在他的手背:“萧峻清,这么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他欺近她,将她抵在墙面,嗓音低沉:“你找那个林策喝酒,也是为了查这个案子么?”

    “是啊,不然呢?我原本想去刑部看卷宗,但他不让,好在这里有副本。”

    他的脸贴得更近,嘴角现出笑意:“直接找我不就好了,若是我要看,他还能说个‘不’字么?”

    祁襄扬了扬眉头,道:“我怎么知道殿下与此事有没有牵连?”

    “乾泰十九年,我才十一岁。”

    “那也说不准,老王爷毕竟是你的父亲。”

    “他是我父亲,但也是他给我下的毒。”他的眼中闪过一瞬的幽怨,又很快归于平静,“不过这案子过去十几年了,我从未听他提起过。”

    他捧起她的脸,双唇覆了上来,她骤然抓紧他的衣襟,热烈回应他的侵略。周遭的空气被他们的体温蒸腾,他摘下她髻上的玉簪,栀子的香气随她散开的发丝弥漫开来。

    “襄儿……”他陶醉地低吟,转而去吻她的脖颈,他看见她朱红的耳垂,宛如野兽见了血,忽地亮出齿尖,轻轻啃咬,手上的动作更急切,她的外衫落在地上,中衣的领口中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

    他的指尖贴着中衣的布料向下探索,她却像从梦中惊醒,蓦地坐得笔直,一把抓住他的手,沉重地呼吸了几下,颤声道:“我……我不想……”

    萧允墨也是一愣,身体的冲动一时脱了僵停不下来,心却凉了半截,缩回来的手无处安放,胡乱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替她披上。

    “当真不想?”

    “下回吧。”

    她低下头,去拾地上的卷宗,将里头的文件一张张理好,理了半天,终于想到一条打破这尴尬气氛的妙计。

    “这里虽然有梁王逆案的卷宗副本,却还是缺了许多物证,比如那些被扣押的镖物,比如梁王通敌的书信……”

    “你就直说,想让我带你去刑部走一趟。”

    祁襄粲然一笑:“那就有劳殿下啦。”

    萧允墨冷哼一声,方才那股子热劲儿彻底退了,脸上又只剩下惨白。

    “待下次进京吧。”

    “好,我不着急,这不还得去书院听学呢么。”

    他站起身,朝外边走去:“整理完了便上去,今夜就睡这里,我宿在书房,本王乏了,别来打扰。”

    “哦……”祁襄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正如祁襄所想的那样,麓枫书院的课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非是一些往年考题的讲评之类。刘孟卿那帮纨绔听学也并不用心,一日的课打半日的瞌睡,却一个个都稳操胜券的模样。

    这天,祁襄趁着课间,用扇子戳了戳趴在桌上睡得昏天暗地的刘孟卿,悄悄问道:“刘兄,这书院还有没有什么厉害的先生?我怎么觉着这课,很一般呀?”

    他打了个哈欠,撑着脑袋,歪歪笑着道:“祁老弟你放心吧,现在上的这些课呀,都不是紧要的,再过半月,京城里的名师就来了,到时候那一节小灶课,才是真真的压箱宝呢!”

    他突然望了望四周,压低嗓音道:“只是要上这节课,门槛可不低,不过祁老弟你放心,你的名额我已经替你买好了,到时你就跟我一起去,什么都不必担心。”

    “哎哟,怎么好意思让刘兄替我花钱呢?什么小灶课,竟如此厉害?”

    刘孟卿一摆手道:“到时候你去了便知道,不过这占位费呢愚兄替你包了不成问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