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寡妇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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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她说着就将几截断了的翡翠拿了回去往匣子里放。

    “嘶——”江簌簌忽然抬起手指痛呼一声。

    宋冀年率先迎了过去,急声道:“怎么了?手指怎么破了?”

    他说着就拉起江簌簌的手腕查看,老太太与林氏也凑到了跟前。

    “怎么这般不小心?”宋冀年的声音分明透着心疼与紧张,被挤到一边的沈持玉望着忙忙碌碌的一家人,忽觉自己是多么多余。

    她站在日光照不到的暗影里,觉得空气憋闷到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只是目光落在那几截碎了的翡翠时,不由疑道:“这翡翠怎么少了一截?”

    宋灵珊不以为意道:“许是掉在角落里了,便是找到了也无法复原,找它作甚。”

    红豆猜出自家主子用意,便回道:“姑娘有所不知,技艺高超的匠人可以用金线修补残玉,做出来的首饰比原先还要精美。”

    说着她俯下身在地上找寻起来,其他几人也垂眸寻找,只是厅堂就这么地方,地上几乎一览无余,可却怎么也找不到缺失的那一截。

    老太太也疑惑:“真是奇了怪了,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它能掉到哪里去?”

    沈持玉不由看向江簌簌,也许这翡翠镯子根本就不是掉在地上摔碎的,而是江簌簌拿来之时她就是碎的。

    所以碎掉的那截如何也找不到。

    江簌簌神色微变,道:“寻不到便算了,许是掉在缝隙或是被衣服兜住了也说不定。”

    她这话分明意有所指,意在暗示有人私下藏起了翡翠的一截。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沈持玉。

    红豆见自家姑娘被误会,不服气道:“镯子一直被封在匣子里,里面又垫了棉垫子怎么就一下子摔碎了,而且碎镯子是江姑娘自己收拾的,说不准就是你藏起来,或者它原本就是碎的。”

    “你——”江簌簌当即便拿帕子掩面,泪水扑簌簌往下掉,“我好心给表嫂送礼物却被人如此污蔑,我究竟如何得罪你了……呜呜……”

    美人垂泪,娇声婉转,当真是令人怜惜。

    宋冀年连声哄道:“表妹,你别哭了,我这就让她给你道歉。”

    “夫人,表妹好心给你送礼物,你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快跟表妹说你不是这个意思。”

    沈持玉静静看着他,鸦睫浓黑如墨,虽还是那副温润公子模样,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令她厌恶的腐臭味。

    她牵起一抹嘲讽的笑:“我就是这个意思。”<                                                /p>

    说罢也不管其他人如何表情,带着红豆转身便出了屋子。

    “那个表小姐明明就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拿不住东西掉在地上摔坏了,现在倒还怪在夫人您头上,而且她的手指是自己扎伤的,跟您有什么关系!”

    红豆一路上愤愤不平,而沈持玉沉默地听着却一句话都未曾反驳。

    江簌簌,苏苏?沈持玉脚步顿住,猛然间想明白了一切。

    原来竟是这般。

    仿佛是大冬天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冰水,寒意彻骨。

    宋冀年回来时天已黑透,见屋内仍旧亮着灯,想着沈持玉应是还没睡,入了内室果然见沈持玉坐在妆镜前梳理青丝。

    淡淡的桂花头油在屋内蔓延,沈持玉自妆镜里瞧见他疏朗的眉目却不曾开口言语。

    宋冀年敏锐地觉察出异常,他随手褪下衣衫丢在一旁的椸上,瞟了一眼沈持玉,脚步轻缓地走到她的身旁。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往常这个时辰沈持玉都已经歇下了,今日好似特意等他。

    沈持玉不咸不淡道:“睡不着。”

    “夫人还在为白日的事情生气?”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梳篦想要替她梳理垂落在肩头的青丝。

    沈持玉却站起身直截了当地问道:“夫君是不是早就知道姨母要来?”

    宋冀年手上动作一顿,随后淡淡道:“之前听母亲提过一嘴,也并不清楚他们何时来。”

    她面色转冷,道:“为何夫君从未与我提过此事?”

    宋冀年放下手中的梳篦,语气带着明显的逃避和敷衍,“这些日子公务繁忙,一时忘了。”

    一时忘了竟还特意从衙门里赶回来迎接这母女二人,这忘了是因为江簌簌来家里这件事不重要,还是告不告知她这件事不重要。

    二人做了三年夫妻,她不是对他没有期待过,可心底愈发失望。

    她欲再问,他却已转身躺回床榻之上,似是累极,阖上眼便睡了过去。

    说不气闷是假话,可她又困顿于这四方天地不知如何纾解,闷闷地躺回榻上辗转一夜直到天亮方才睡去。

    翌日醒来又不见了宋冀年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