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倒霉到家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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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着,走平路会绊倒,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点外卖商家不给筷子。上述这些倒还能暂且忍耐,然而就在昨天,她和室友出去聚了一次餐,大家吃的喝的分明都一样,结果就她一个人发了高烧,上吐下泻后就脱力了一般昏迷不醒,可把另外两个室友吓坏了,连夜联系导员给她送进了医院。
“你刚才可是差点死了。”唐柚面无表情地探了探常喜乐的脉搏,确定已经稳定下来后才收回手。
据医生说常喜乐的病因是食物中毒,原本病情也已经稳定下来了。然而等唐柚终于奉她那大姐的命令来探望侄女,一来到病房里,却发现常喜乐已然没了呼吸心跳,仔细探查后,其三魂七魄里还少了一魂一魄。
唐柚按下护士铃后,便拿出随身的铃铛来,想试着把她逸散的魂魄召回来。然而她再三呼唤都没有结果,直到方才那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凄厉的猫叫响起后,常喜乐才慢慢醒转。
唐柚看着门口那只白猫旁若无人似的踱步进来,轻轻一跃就跳到了病床上,被常喜乐自然地揽进了怀里。
“太夸张了吧小姨。”常喜乐颇为顺手地撸了把猫的毛,没把唐柚说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她现在除了虚弱些,没有任何不适,哪有要死的迹象?
虽然她们大学生平常很喜欢说些“死了蒜了”“笑死了”“气死了”“啊我死了”一类的话,但“想死”只是一种状态,咱不能真的去死不是?
不过,没想到小姨这样看似古板的人,也喜欢这么夸张的说话方式。
“……”唐柚回想起她大姐耳提命面叮嘱着不许把她把离家后 学的那些“封建迷信”教给常喜乐的话,忍着没再详细说明常喜乐方才是怎么个“将死”法。
只是她端详了常喜乐片刻,还是没忍住问:“你这段时间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
很倒霉算吗?
常喜乐想了想,回答她:“我最近常常做梦,总是梦见些不认识的人。”
唐柚听到“梦”这个字眼,追问道:“梦里的人认识吗?看得清脸吗?”
“不认识,看得清。”常喜乐老实回答。
“……”唐柚沉默了半晌,从身上摸出了个小荷包递给常喜乐。
“这是什么呀?”常喜乐接过这个小荷包,上头的针线繁复,模样非常精致。她看着就迷了眼,端详了片刻后想打开荷包看看里面有什么,却被唐柚制止了。
“这是……”唐柚顿了顿,找了个年轻人能接受的说法,“我从庙里求来的,很灵,随身带着能保你平安,还能保财运亨通。”
“真的吗!”常喜乐一听到“财运”两个字,其他的全都抛之耳后了,她对这荷包的喜爱立刻更上一层楼。
“嗯,务必随身携带。”唐柚木着一张脸点点头,勉强补充道,“不然就不灵了。”
“好的!我必须连洗澡都带着!”常喜乐正答应着,突然听见走廊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她的视线移向门口,见一位护士气喘吁吁地赶来,大概是方才听到了护士铃。
“病人醒了,请为她检查一下吧。”既然常喜乐已经没事了,唐柚也就不再多留,她礼貌地向护士颔首以示道谢。等她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对常喜乐叮嘱道,“记住,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告诉陌生人你的名字。”
常喜乐正在配合护士姐姐检查,听到这话立刻下意识点了点头。等她想起来问“那在梦里呢?”的时候,唐柚已经不见了踪影。
常喜乐的身体的确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太过虚弱,还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
她百无聊赖地靠在枕头上,摸出了手机查看信息。
室友群不时有人把课件的照片传上来,是给常喜乐留的。班里也有要好的同学来问她近况。爸妈则和她打了个视频通话。
等常喜乐一一回过消息后,指尖缓缓停留在一个被挤到列表很下面的聊天框上。
那人的头像是一张照片,画面里是个坐在湖边上的白发青年。清晨的大雾笼罩万物,使他的身形若隐若现。这人在身旁支了个画架,正聚精会神地写生。有一束阳光透过雾气照耀在他画板的顶端,正补上了那一片空缺,使整幅画都有生命般活了起来。
这照片是常喜乐亲手拍的,一度被她奉为年度最满意的照片。
备注是“男朋友”。
然而,这位占据着男友身份的家伙上一次给常喜乐发消息,已经是几天之前了。
常喜乐点进聊天框,看着界面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常喜乐生病那晚痛得不行时发的。
[喜乐]:救命,我真的觉得我要死了。
而后再无回音。
常喜乐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边的白猫在她怀里蹭了蹭,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常喜乐干脆放下手机,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安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