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荷包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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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摇头。

    “啊,真是奇怪。”男人看起来很不解,“既然你们既非至亲也不是好友,几乎等于萍水相逢,那你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呢?”

    这话很没有礼貌,常喜乐抬眼看他:“她还这么小,却就这样离世了,难道不值得可惜、不值得伤心吗?”

    男人摇了摇头,他耸耸肩说:“摇椅上的高龄老人会死,襁褓中的婴儿也会死。黄泉路上无老少。”

    不能因为死亡常见,就剥夺生者哭泣的权利。常喜乐却没力气再和他争辩,只是低声评价着:“冷血。”

    男人对这句话却毫不在意,他眨了眨眼,突然问:“怎么称呼你呢?”

    常喜乐张了张嘴,刚要回答,却突然想起小姨曾叮嘱她的那句话。

    “记住,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告诉陌生人你的名字。”

    常喜乐这个名字在她舌尖转了转,最后被咽下,她反问道:“问人名字前,不该先自报家门吗?”

    “哈……”尽管男人戴着口罩,常喜乐却感觉到他似乎笑着扬起了嘴角,感叹道,“你的警惕心还真是高呢。”

    “不打紧,我总会知道的。”

    常喜乐转头,正好对上他玩味的视线。他的眼睛长得很漂亮,见过的人大概一眼就能记住。而她觉得,这双眼睛是这样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一般。

    天空中的乌云逐渐散开,露出刺目的烈烈阳光。

    正午要到了。

    常喜乐再一眨眼,面前就没人了。她四下张望了一番,都没有再看到刚才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她喃喃道:“怎么会……”感觉这样熟悉。

    就好像同样的对话在很久之前就曾说过似的。常喜乐从前听人讲起,说这叫做既视感。

    她仍在回忆之中,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拍肩膀。常喜                                                乐吓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她身后那人也吓了好一跳。

    “谁啊?”常喜乐回过头,仍然心有余悸。

    面前这人是个生面孔,只是眉眼间让她有股熟悉之感。对方还在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见常喜乐没认出她来,女人想了想,用手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问:“这样能认出来不?”

    常喜乐仔细辨认后,才不确定地说:“许护士?”

    面前这位正是常喜乐住院时负责她的那位许护士。许护士在医院时一直戴着口罩,常喜乐从没看见过许护士的全脸,也不怪她一时没认出来。

    想到这,常喜乐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回忆着起了前几日住院时梦中的场景,想起那坐下长案前问她姓名的男人的脸。

    她在想象中蒙上了那男人的下半张脸,那双充斥着漫不经心的漂亮眼睛就随之明显起来,与刚才和常喜乐对视的人的双目重合在了一起。其主人是谁也就昭然若揭了。

    怎么会?他不是梦中的人吗?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世界?

    “没错,刚在席上我就觉得你眼熟,结果真的是你。”许护士弯着眼睛笑,打断了常喜乐的思绪。她伸出手说,“都出院了就别许护士许护士的叫了,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许施然”

    常喜乐心不在焉地和她握了握手。许施然又问:“这几天是不是有几个人来找过你?”

    常喜乐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徐婉佳去世当天,张钧婵接受不了女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去世了,她在医院大闹一场后,被告知这一切的确只是意外,没有任何过错方的存在。张钧婵掩面哭泣,最后带着女儿的尸体离开了。

    但过了不久,就有自称是什么局的人拿着证件来调查。调查包括问询这几日值班的护士,许施然也在其内。基本上一切都没有问题,除了常喜乐住过的那件病房里被阿姨无意间清扫出来的纸张。

    “他们问你是怎样的人,我说你是特别好的姑娘呀,我们都知道的。你两次救下了两位病人的故事还在我们那儿流传呢。”

    常喜乐的眼睛眨了眨,她问:“戴山雁,现在怎么样了?”

    许施然就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在昨晚,她抢救无效,去世了。”

    见常喜乐又陷入了沉默,许施然突然开始翻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见你,所以一直带在身上。”

    她翻找了好一会儿,拿出了个紫色荷包,是常喜乐先前托她送给病危中的戴山雁的。

    常喜乐沉默着接过了荷包,然后又用手掂了掂。

    “奇怪。”她突然自语道,“怎么感觉沉了很多?”

    “诶,变重了吗?”许施然有些讶异,她说,“我没有往里面另外再加东西了。”

    常喜乐打开荷包往里看,只见里面的确只放了一张黄符纸,除此之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