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葬礼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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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问:“怎么回事儿?”
常喜乐吃吃地笑起来,靠近杨瑰司和她咬耳朵。
事情初还是方信艾找的常喜乐。小姑娘想和任清重归于好,但又怕碰壁:“万一她真的讨厌我了,我缠着她会不会被烦呀?”
常喜乐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好笑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看一个人对你好不好,不看她说了什么,而看她做了什么?”
方信艾陷入沉思。
常喜乐接着问:“你喝醉是谁接你回的宿舍?”
“任妹。”
“你生病是谁照顾的你?”
方信艾小声回答:“任妹……”
“所以呀,任妹怎么会讨厌你呢?”常喜乐点了点她的额头,苦口婆心道,“她在乎你,你也要打直球,表现出你的在乎。天然克傲娇懂不懂!”
“嘿嘿,好!”方信艾有了信心,也乐呵起来,“不过,你为什么看起来哄人这么熟练啊?”
常喜乐眯起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幸福的事:“我小时候,养了一只猫。它脾气可暴啦,有次我给它梳毛,没注意到有一个地方打结,弄疼了它,它气得好几天不理我呢。”
“我那个时候好伤心,觉得它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
“但后来,在某个雷雨天,我一个人在家吓得直哭。是那只小猫跑进房间,贴着我的脸陪着我的。它急得团团转,一直舔我的脸,想让我别再哭了。”常喜乐捧着脸,慢慢陷入回忆。
“真好……我有点想念我家小狗了。”方信艾感叹着,对她说,“马上国庆要回家了,你就可以回去见小猫咯。”
常喜乐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那只坏小猫,某一天突然不辞而别,再也再也 没有回家。
杨瑰司看着方信艾和任清又重新变回一团亲热,觉得很神奇。她没怎么经历过这样的友谊,一般闹掰就直接掰到底。
常喜乐则很骄傲地把手往椅子后一撑,刚想说话,突然听到了莫名的“噼里啪啦”声。
不好。两个人其实都反应过来了,但只来得及互相抓住对方的手,常喜乐还是不可避免地摔坐在地上。
任清和方信艾被这动静吓得回头看,杨瑰司懊恼地看着自己的手,常喜乐则双目放空。一阵沉默后,她甚至开始傻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人倒霉到一定程度,真的会笑出声来。
这原本是件惨事儿,但常喜乐一言难尽的表情实在太可爱,很快这笑声就传染了寝室里的每个人。
“哎哟,楼下阿姨真的要头痛死了。她保不准想搬把椅子坐上来看你平常究竟是个什么坐姿。”方信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常喜乐借着杨瑰司的手站起来,不知扯到了小腿上的哪根筋,疼得龇牙咧嘴。她委屈道:“椅子坏掉是我的错吗?”
椅子坏掉当然是那只黄鼠狼的错!
任清笑够了,没忘记给常喜乐顺毛:“好啦,你先看看有没有摔伤,我去替你领椅子。”
任清每次有纸盒子就囤起来送给宿舍阿姨拿去卖,阿姨每次见她脸都笑得和花一样。
方信艾紧随其后:“我陪你去!”
两人就拉着手一块儿出了门。
杨瑰司看了看日历,纠结道:“本来今天应该要带你去常乐山见我师父的,这下耽搁了。明天要去吗?……不过一天来回好像有些仓促了。”
“其实特种兵一把,也不是不行。”常喜乐实在有些受够自己的烂运气了,她拿出计算机问,“上一趟山大概需要多久?”
杨瑰司掐着指头算:“诶……我也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出门云游。”
常喜乐轰轰烈烈的计算还没到一半,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嘘了一声接起电话,杨瑰司就看着这张就算倒霉也不皱眉的笑脸慢慢地黯淡了下来。
“嗯,张阿姨,我是喜乐。”常喜乐嘴角的弧度完全消失了,她按着电话的手慢慢收紧,最后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用“嗯”来表示自己在听。
“明天是吗?我会来的,嗯。”常喜乐挂掉电话,看向杨瑰司,“瑰司……”
“怎么了?”杨瑰司看着常喜乐的眼眶逐渐盈满泪水,她哪儿见过这阵仗?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常喜乐擦眼泪。
常喜乐狠狠皱着眉头,她伸手抓住自己的前襟,觉得很难过:“我怎么这么没用?”
“什么呀,怎么就没用了?”杨瑰司真不明白那通电话里讲了点什么,怎么就这么立竿见影地给人惹哭了。
常喜乐看着手机界面上那通电话记录,喃喃道:“我连句节哀都说不出口。”
明天是徐婉佳的葬礼,张钧婵打来电话请求常喜乐务必来参加。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