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善后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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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想出的办法。

    真是胆大包天,这样钻束缚的空子,“从禅院祥子那里取得血液”,大概是收到的命令言语有类似的漏洞,他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是知道我的血液不会用来化验之类的吗?又或者他有百分百不被怀疑的自信?

    还是说这是一场赌博?联想到他的术式,假如术师的性格会影响术式的具体效果,那么他做出这样的冒险之举就不稀奇了。

    无论如何,他为我冒了风险,用自己的方式找到某种平衡。

    真是狡猾的家伙。

    我无法再为昨晚的事情责怪他,说到底是我的责任。是我未经任何考虑,草率地答应了甚尔,又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我倒回床上,甚尔又回到了我的脑子。

    伤口怎么样了?会不会还是和上次一样懒得上药,任它溃烂再愈合。

    我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抹去之前说过的话,假装无事发生,仅仅过去一天,无法忍受的麻痒像是虫子爬在身上,令我坐立不安。

    我离开床,走了几步,仅仅是站在门前踟蹰,又坐了回去。

    门外响起敲门声。

    是落了什么东西吗?我环顾了一圈,桌面空空荡荡。

    不对,善一郎是个没礼貌的家伙,根本不会敲门,只有一个人会用这种方式敲门。

    门开了,我“腾”地站起来。

    “甚…尔。”微弱的声音从嗓子里抠出,我再也无法发出更多音节。

    他看了看屋内,确定没有人后重新关上门。

    “怎么样?”

    “什么?”

    “那家伙的蹩脚演技。”他歪嘴笑了笑,径自坐到桌子上。

    “什么嘛,原来是你们串通好的。”

    “哼,这是他自己擅自决定的,我只是收到通知。”他忿忿道,“看不出他假模假样的,主意倒是挺多。”

    “……伤口没事吗?”

    “那个啊,骨头没有断,不碍事的。”他从桌子上跳下来,比划了两下,“虽然输了很不甘心,不过他很强,如果能再打几场就好了。”

    战斗狂的世界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善一郎也乐在其中,阻止我离家出走像是顺带的事。

    “对了,那个是动物血吗?”

    “谁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他说不会有问题的。”甚尔问道,“你怎么想?”

    “承担风险最多的是他,危机暂时解除了,不是很好吗?”

    我依旧没起到什么作用。

    “如果接下来他们要做更过分的事,你打算如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顺便告诉甚尔符箓的事情。

    “保险措施吗?要是这点手段都不留,他就太可疑了。”甚尔继续说道,“说不定还有其他动机。”

    “说不定他意外是个好人?”

    甚尔冷哼一声。

    “……撤回,撤回。”

    “总之,上次是他术式的原因,这次摸清楚了,下次不会有问题了。”他低声道,言语间的暗示很明显。

    昨晚的画面一闪而过。

    “甚尔,我不想再冒险了。”我低头说道,“抱歉。”

    我不想再看到你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我希望                                                你像现在这样意气风发地同我说话。

    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那句话像是他要说的全部。

    拒绝本身即是伤害。可是答应无法实现的事情,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在我看来,昨天的战斗精彩异常,善一郎是个强大的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成年人,他轻易做到和那样强大的对手战斗,输掉后马上想再来一场,无惧受伤和失败,真是了不起。

    对于现在的他,安慰同样是一场伤害。

    谁都没有说话。

    “之后再联系你。”

    甚尔走了。

    同样是静寂,现在的房间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他一定很失望。

    期待得不到回应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我闭上眼睛,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梦中不再有血色,恢复一片澄明,我依旧在奔跑,毫无方向地奔跑,直至精疲力竭,依旧困在漫无边际的世界里,既看不到牢笼的边界,又无法甩脱被囚禁的烦躁。

    身体变得无比沉重,这次我有强烈的身处梦中的知觉。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善一郎正坐在屋内。

    “看不出来你睡眠质量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