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思绪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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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流露的东西太少,我希望知道他的想法。
“我可没有闲心传播这样的东西。”他重重哼了一声,“当然喽,你是个麻烦的家伙,脑袋里总装着奇怪的东西,完全搞不明白在想什么,因为是个笨……”
他的声音含糊起来,因为我捏住了他的嘴。
“#&…#&……&¥%…#¥”
指望他说点好话出来是不可能了,唉,为什么人不能同时拥有动人的身体和动人的言语呢。
“总之我会想到别的办法的。”
实在不行就厚着脸皮去麻烦柿子婆婆吧,至少我可以在厨房帮帮忙。
食宿可以暂缓考虑,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禅院家的想法,否则重蹈覆辙是早晚的事情,他们有反反复复折腾的本钱,我需要的是安稳的生活。
该从哪里入手呢?
山田禾子只是奉命行事,私人恩怨该有个限度,她只是暂时妥协,并不是任我拿捏。禅院诸哉只把我当一般仆人对待,排除。总之不能随便抓个人来问。要是能找到当初来我家的那两个人就好了,可是禅院家那么多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他们会那么好心乖乖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吗?
他们用我父母的死因将我钓到这里,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甚至无法确认真假,大概只是哄我的戏言,关于父亲的事情,母亲不会骗我,而她的死亡是我亲眼见证,还有什么可说的。当时我神志不清,思绪混乱,冷静下来之后想想,那个人的言语轻佻,实在不值得相信。
我能做的还有什么?
再重新梳理一次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
那个人,一开始便对我态度奇怪的家伙,禅院玲奈。
她说我欺骗了她,无论怎样回忆,我都搜刮不出来结果,找个机会,我要问个清楚,她不像城府很深的类型,说不定会露出破绽,让我套出话来。
时间很晚了,今天就养精蓄锐吧。
铺床铺床!
在我和甚尔的通力合作下,床很快就铺好了。
“……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两个人吧。”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他还是配合我做好了。
“可是甚尔不觉得这样子很好玩吗?”
软绵绵的被褥四四方方地落在榻榻米上,不必一个人爬来爬去整理边角。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是想睡在有床单的床 上,幼年时期似乎有这样的记忆,父亲和母亲兜起床单时,我跳了进去,他们哈哈大笑,合力将我荡在里面,我躺在床单中央荡来荡去。眼睛一晃,过去的床单和现在的被褥重合在一起。
他表示床铺只要能睡就行了,不过也认同两个人铺比一个人方便。
“睡在平整的床铺上心情会变好哦,不光有利于睡眠,还会增加做美梦的概率,说起来,甚尔平时会做梦吗?”
“那种东西,不做才好。”
我有心同他讲起常做的梦,结果他一上来掐死了话题。
“你不觉得做梦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没有任何逻辑和束缚,一切都是随机的,做到好梦的话会幸福一整天哦。”
“是吗,那要是噩梦呢?”
“为了美梦,赌上做噩梦的可能也值得。”
不知道是哪一点激发了他的兴趣,他好像突然有了一点兴致:“什么梦让你这么迷恋?”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一下子提起那个梦好像有点怪怪的,这家伙肯定会打趣我。
先铺垫一下。
我随机抽取一个还留有印象的梦。小时候我便经常做梦,只是那些梦都没有什么逻辑可言,留有记忆的寥寥无几。讲着讲着我起了兴头,自觉越讲越精彩,一回头,甚尔已经呼呼大睡了。
真是似曾相识的一幕。
干脆给他摇醒好了。
他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似乎在做着一个好梦。
……算了,反正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说话的机会多的是。
我关上灯,闭起眼睛。
再闭一会儿。
睁开。
房间里非常安静,反倒成了声音的放大器。清醒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等到甚尔睡着了,我才真切感知到他的存在。
身上没有汗,说不上是哪里不舒服,总归是哪里都不对劲。
空气黏湿湿的,难受。
秒针滴滴答答的,难受。
困意很强,脑子很清醒,难受。
前几个晚上,是怎么睡着的?
我拼命回忆,那些天一直昏昏沉沉的,只记得白天总是很漫长,到了晚上就过的很快,天马上就亮了。
为什么过的很快?因为有甚尔在,我被很安心地包裹着,像是在母亲的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