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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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认我与向玉都在半夜离房,大家就会不自觉把我与向玉划分为同党,我们无法为彼此作证,又很难有其他证人,岂非任你言说?”

    许妙仪这一番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说得常五哑口无言,其余人则如醍醐灌顶一般,舆论风向瞬间转变。

    “某虽不清楚常兄的真实意图,但某知道,对某和许兄的指控是你给自己留的退路。”萧韫淡淡补刀,“不过大概是常兄脑力有所欠缺,这条计策漏洞颇多。”

    “你……”常五气急败坏。

    “好了!”庆三出声打断,招呼属下,“把常五带下去!”

    常五满脸惶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三哥明鉴啊!我、我实在冤枉啊!你们都被他俩骗了啊!”

    不论任他如何哀求辩解,庆三都没有分毫动摇。

    等常五被强制押离,庆三道:“好了,你们开始晨练吧。”

    人群散开,各自寻地方练武去了。

    许妙仪和萧韫相视一眼,随即朝同一方向走去。但他们中间隔着半臂距离,交流也是寥寥,俨然一副半生不熟的样子。

    他们都心知肚明,庆三之所以不抓捕他们,不是因为相信他们,而是没有确凿证据。反观常五,他是确确实实被同僚检举了的,自己也认了,辩词又被驳倒了,自是成了头号嫌疑人。

    常五的被捕并不能让他们高枕无忧,若想让他们的言论更可信,就要尽力排除外人眼中他们串通的可能。但刻意保持距离未免此地无银,不如就保持原本的状态——除了交流合作内容,其余时候的相处都像半个陌生人。

    不出所料,接下来的一整天,二人都能明显感知到来自暗处的窥探,是以他们表现得格外安分守己。

    用过晚膳,许妙仪回房,见萧韫正端坐在案前看书。橘色的灯火映照下,他低垂的眉眼间生出几分柔和。

    目光向下,她看见他手边铺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义”字。

    她很快会意,径直在他对面坐下。

    萧韫唇角微勾,提笔写下一行清隽的字:“许兄慧心妙舌,令某佩服不已。”

    油嘴滑舌,谄媚做派。许妙仪轻轻哂笑,抬笔却写了一句:“向兄也是。”

    还算愉快的第一次合作。

    萧韫唇畔仍噙着笑意,笔下文字却溢出杀伐之气:“常五是个祸患,必须得除掉,越早越好。”

    许妙仪见了,不由眉头微                                                蹙。

    她明白这个道理:若常五在严刑拷打下仍咬死不认罪,她和萧韫的嫌疑会大大上升。蓝钰为了杜绝后患,很有可能采取“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措施。

    所以,为了他们的性命,为了以后的大计,常五必须死。

    但……

    正思忖间,她余光瞥见对面的笔头又落到了纸面上,游舞出一排墨字:“许兄心软了?”

    许妙仪抬眼,恰好对上萧韫漆黑的眸,戏谑中透着些许凉意。

    他还真是谨慎,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试探她。

    她撇了撇嘴,提笔写道:“非也。”

    她卫道守义,却也并非一味的善良。常五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又对她的生命造成了威胁,那么她就不会手软。

    “我只是觉得,他若死了,我们首当其冲。”她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常五一死,最大的获利者就是萧韫和许妙仪。

    萧韫轻笑一声,写:“那他若是自己挨不过刑罚而死呢?这怎么说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吧?”

    许妙仪挑眉:“向兄有何高见?”

    满室静谧之中,一行字在萧韫笔下缓缓写就。

    许妙仪凑过去一看,不由得目露赞赏:“可以。”

    达成了共识,萧韫便拿起满是字迹的纸张,将其递到一旁的烛焰上。火焰吞噬纸张,势头拔高,此次对话就在这光耀中默认结束。

    两日后是九九重阳节。在这一天,大多数官民都会休假,镖局也不例外。

    按计划,萧韫和许妙仪要在今日出门。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加入了几个镖师结伴喝酒的队伍。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出了镖局,来到闹市的一家酒馆。这酒馆生意很好,几乎座无虚席,镖师们恰好坐了最后一个空桌。

    酒很快就上桌了,小二笑道:“诸位,这是小店的特色菊花酒,敬请品尝!”

    众人各自拿过一个酒坛,开始畅饮。

    菊花酒清甜甘美,不算烈酒,但许妙仪深知这幅身体不胜酒力,故而不敢多饮。

    她混迹过官场,避酒技巧十分娴熟,没让他人看出异常。

    但令她意外的是,她身体还是泛起了燥热,脑子也有些发晕。

    这身体的酒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差。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