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味道。

    黎圆看向凌渊，发现他也在看香味的源头。

    青楼门口站着许多姑娘，娇滴滴喊来往的男人，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从里面散发的香味。

    这种香味她在申老头家中闻过，在凌渊身上也闻过。

    “这香.......和你有关系吗？”

    他不说，黎圆只能自己问。

    “当然有关系。”

    凌渊一直盯着青楼的方向看，半晌，勾起嘴角，挥一挥袖把黎圆变成了个俊俏的小公子。

    “带你进去玩玩。”

    “哎——”

    黎圆想说话都来不及，凌渊已经进入青楼，许多女子瞬间围住二人。

    凌渊拿出一锭银子打发她们，自己带着黎圆径直往二楼去，老鸨为他们准备了一间安静的房间后便识趣地离开了。

    黎圆怕他丢下自己一个人出去，连忙说道：“我也要去。”

    凌渊无奈笑道：“放心，说好带你一起玩。”保护好她对于凌渊来说是一件有把握的事情。

    两人来到后院，靠近这里荆香的味道越发浓郁，熏得人脑袋晕乎乎的。但黎圆已经对此免疫，不受影响。

    后院非常杂乱，什么人都有，一路朝着最香的房间摸去。

    门没关好，有一条小缝，不经意的一瞥却让人印象深刻，下一秒黎圆的眼睛被人捂住，凌渊在她耳边道：“小姑娘不能看这个。”

    画面实在是炸裂，在黎圆的脑袋中久久不散。

                                                    本以为又是和申老头家中一样，受害的都是姑娘，谁知竟都是男人！

    凌渊带黎圆回到房间，本以为小姑娘反应会很大，谁知她只是问道：“这也是因为香的原因？那些人也都是被迫的？”

    对于这个问题，凌渊并未回答，反倒开始和她讲述他们一族和人的纷争。

    邬家村那片地方，原先只是个未被人侵占的山林，蛇妖一族世代生活在那无忧无虑。后来，人类开始探索那里，发现了珍贵的草药，他们开始霸占那片地方，甚至找到洞穴中的草药，开始猎杀未成形的小蛇。

    再后来，人发现蛇的身躯可以制成一种蛊惑人心的香味，慢慢的，蛇族不断减少，荆香也流转在各种地方。

    黎圆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村长极力反对他们找蛇解毒，原来是知道有蛇妖的存在。

    人心是贪婪的，是没有止境的。

    所以这些年，凌渊一直在寻找生产这些香的幕后者。

    “先杀光做买卖的人，再找出最大的幕后者。”凌渊眸色暗沉，浑身瞬间冷了下来。

    顺腾摸瓜，总能找到的。

    黎圆问道：“申老头手里的香是从谁那里买来的呢？”

    凌渊：“没问，当时直接杀了。”

    “.......”

    怪不得他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是涉及到这件事情的人直接杀死，这大妖怪估计是觉得自己总能杀光所有人。

    黎圆决定，就由她来调查这件事情。

    先从青楼开始！

    凌渊绑来了老鸨，黎圆特意交代，待会询问的时候不能动手把人杀死了。

    黎圆手上拿着把刀装模作样：“快说！你这香是从哪里买的？”

    老鸨哀嚎道：“什么香？哎呀您说我们这用点那种香助助兴不是很正常嘛？”

    “助兴？”黎圆蹙眉：“后院的尸体都堆积如山了！那不是青楼的人吧？那些年幼的孩子你从哪里拐来的？”

    老鸨眼神闪躲，黎圆把刀逼近了几分。

    她立刻道：“是乞丐啊！城中那么多讨饭的乞丐，我给他们一口饭吃，作为交换，他们帮我干活，有什么不对？”

    “所以你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们可都是自愿的，都是主动的。”

    荆香是可以让人主动服侍，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人暗中购买香，已经形成了一种可怕的产业链。

    黎圆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凌渊适时开口：“需要直接杀死吗？”

    老鸨一听慌了，连忙说她可以供出另一个人——小武。

    小武便是卖给她荆香的人，好像是东街典当铺的伙计。

    黎圆当即拉着凌渊想过去找到小武，凌渊反手牵过她的手往回去的方向走：“明天吧，已经很晚了。”

    “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明日再去人跑了怎么办？”

    凌渊停下盯着她看：“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我想帮你。”黎圆是一个正义的姑娘。

    “放心，他跑不了。”

    凌渊放出一条小蛇过去找典当铺的小武，这样无论小武跑到哪里，都能顺着小蛇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