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农闲织布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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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苕陆陆续续也挖完了,红苕藤也被堆放在阴凉处,能喂猪的就喂猪,不能喂猪的,到时候也用来堆肥。

    

    后头挖的红苕还得筛选筛选,个头大的、外皮无损伤的红苕被挑出来,堆放在西梢间。

    

    个头小的则被挑出来,同挖烂的红薯一起,另放在一处,用来吃、做红苕干以及给猪养膘。

    

    红苕挖完后,地里就没有什么农活了,农家人这才彻彻底底地进入为期一两个月的农闲,最后一场秋雨也在这时连绵不绝地下起来。

    

    伴着秋雨,气温也开始明显下降,一家子也开始换上了薄袄。

    

    秋分过后,白天就开始变得越来越短,雾气也变得越来越大了,到了霜降,变得更甚。

    

    早晨推开门,一眼所见全是茫茫的白雾,不同于夏天的晨雾,秋天的雾气总是凉飕飕的,扑到脸上,就形成黏糊糊的小水滴,让人不自觉地直吸几口凉气。

    

    清晨,轻柔的白雾笼罩大地,仿佛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林间与田野之上。

    

    只有当第一缕阳光逐渐穿透云层,这层轻纱才开始缓缓消散。

    

    水珠凝结在树叶尖端,在微风中摇曳,最终滴落到湿润的地面上,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音。

    

    直至正午时分,随着阳光普照,雾气彻底散尽,万物沐浴在温暖的光芒之中。

    

    这时,溪江村的村民们就会纷纷忙碌起来。

    

    有的将厚重的被褥铺展在阳光下拍打晾晒;有的则抓紧时机清洗衣物,让它们在和煦的阳光和干燥的的秋风中渐渐晒干。

    

    忙碌了大半年的人们,总算能安心地睡个好觉。

    

    陈舅公和柳外公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每天都自嘲是劳碌命,根本闲不住,时不时还得扛着锄头去田间地头走一遭,给作物除除草,浇浇水,观察一下出芽率等等。

    

    几个青壮则会结伴往村里走走,大半年下来,他们倒是融入了溪江村,人也认得七七八八了。

    

    陈二舅和柳二舅也是闲不住的,平时没事的时候,他们就编编竹篓竹筐,检修一下农具,手里总有活儿在干。

    

    柳幺舅则成了孩子王,带着几个孩子和一条狗,整天上蹿下跳,不是上后山捡山货,就是去河落摸鱼摸虾,几个孩子也更发的野了,每天干干净净出去,回来时就成了泥猴。

    

    何氏气不过,怒骂几人都快成野人了。

    

    天冷后,昼短夜长,换洗的厚衣服难以晒干,女人们就在家拿出先前还没处理完的棉花,准备纺棉布。

    

    先前棉花收回来,只是简单地晒了晒,就用轧机把籽给赶掉收了起来。

    

    何氏带着俩儿媳挑了一挑棉花出来又晒了晒,这才准备进行下一步。

    

    男人们力气大,负责把棉花搬到先前搭的灶房的棚屋里,几张竹桌拼在一起,拿着吊弓,开始弹棉花。

    

    弹棉一般要用木棉吊弓,用竹子制成,四尺左右长,两头用绳弦绷紧,用弦弓来弹棉花。

    

    弹时,用弹花棰频频击弦,使之与棉花产生振荡,而振荡会使桌上的棉花渐趋疏松和软和。

    

    看着几人熟练地弹着棉花,弦击打棉花的嗡嗡声不停地钻进林秋缘的耳朵,漫天飞舞的棉花也飘进林秋缘的思绪。

    

    不知怎地,林秋缘就开始哼起了不成调的歌,“弹棉花哟,弹棉花~半斤棉弹成八两八哟……”

    

    而唯一的听众,就是冬至和毛毛。

    

    冬至看着飞舞的棉絮,激动到语无伦次,伸出双手就想去抓。

    

    毛毛趴在林秋缘脚边,歪头看几人弹棉花,有时棉絮飘到毛毛鼻子上,就会引得毛毛打几个喷嚏,要是飘到它身上,它就会抖动身体,试图把棉絮抖落。

    

    弹好了棉花,就得开始搓棉条。

    

    几个爱搓泥巴条的孩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除了冬至和陈念,几个小人,人手一根棍子,把大人摊开的小片棉花很是顺手地搓成了棉条,放进竹篮里,装满一篮,就给在院子里纺线的几个妇女提过去。

    

    看着自家娘和大舅母手里的纺纱机,林秋缘很是大吃一惊。

    

    上回挽麻线团的时候,两个会木工的舅舅还没把这玩意儿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