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争执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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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再阻挠,站在了一边。

    元景佑走了过去,安亭桓嘱咐道:“元世子,你可要搜仔细了,让众人都看清楚。”

    元景佑点头道:“安舍人放心。”

    元景佑对安正则说了一声“得罪了”,便搜了搜他的身。

    过了一会,元景佑道:“安公子身上除了几块玉佩,什么也没有。王大兴的话不足为信,将他押回衙门吧。”

    王大兴又道:“且慢!他身上没令牌,那一定在他家里,还需搜他的家!”

    安亭桓怒骂:“大胆贼人!安府岂是你说搜就能搜的?”

    安正则倒是无所谓:“七叔,不如就让衙役们搜一下吧,也让其他人没话说。王大兴,你既说我家里有百尺楼的令牌,你得先说清楚那令牌长什么样子。我家里玉牌、银牌、金牌倒是有一些,不过是些装饰物,你若说那些牌便是百尺楼的令牌,那我可说不清楚。”

    如今市面上流行用金、银、玉、玛瑙、砗磲等物雕刻成牌的形状,供人把玩,有钱人家确实会有许多玉牌、银牌、玛瑙牌之类的物品,就连云水谣手上都有两块玉牌                                                ,只是品相一般,价格比较便宜。

    云水谣家被抄后,家里的一切都被没收了,这两块玉牌还是她用县令的俸禄买的,闲暇时拿出来看看,解解闷。

    王大兴道:“这个容易,我身上便有百尺楼的令牌,令牌都是蓝底金边,顶部雕刻着虎头,材质是乌金石,形状是椭圆形。凡百尺楼的核心人物,都有这样一块令牌,只是在细节处稍有不同。我是百尺楼的副坛主,我的令牌背面用大篆刻了一个‘副’字。安正则是百尺楼的密使,他的令牌背面刻了一个‘密’字。我的令牌就藏在腰间,你们可以取出来看。”

    元景佑探了探他的腰带,果然从里面取出一块蓝底金边的令牌,正面刻着虎头,反面刻着“副”字。

    元景佑将这块令牌交给顾刺史,顾刺史让衙役们传阅,道:“一会你们搜屋时,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令牌。”

    衙役们领命,开始搜屋。

    只是,安府屋子太多,一一搜寻怕是要很久。

    长史吴青峰建议道:“若真有这样的令牌,一定会妥善保存,不太可能藏在厨房、杂物间、茅房、客厅这种地方。衙役们只需着重搜查书房、卧室即可。”

    顾刺史觉得有理,便让衙役们先搜书房和卧室。

    过了一会,有个衙役急匆匆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对顾刺史道:“刺史大人,从卧室找到了这个布袋,布袋里有百尺楼的令牌,还有一串钥匙。”

    顾刺史大惊:“什么?拿来看看。”

    那个衙役把布袋交给顾刺史,顾刺史从里面拿出一个蓝底金边的椭圆形令牌,令牌的背面刻着一个“密”字,果然是百尺楼密使的令牌。

    安正则皱眉道:“怎会如此?”

    安亭桓怒道:“这一定是构陷!如此低级的手段,竟敢使到我们面前。一定是这个王大兴事先让人将令牌放入安正则的卧室,然后再污蔑正则是百尺楼的密使!”

    顾刺史道:“确实有这个可能。吴长史,云司马,你们怎么看?”

    云水谣道:“我们不能仅凭这块令牌和王大兴的几句话,就认定安公子是百尺楼的人。此事还需更多证据。”

    长史吴青峰却说道:“安府有这么多侍卫,别人如何能偷偷进安大人的卧室放东西?”

    云水谣道:“虽然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方彩杏都能溜进安府,刺瞎安公子,又全身而退。那么,如果有一个武功跟方彩杏差不多的人,是不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件事?”

    “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依我看,安大人存在嫌疑。”

    “这么做的理由可多了,比如有人想扳倒安家,甚至扳倒太子。”

    吴青峰皱眉:“云司马,事涉朝政,还请你不要信口开河。”

    “吴长史,我并非为安大人开脱,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如此武断。”

    “我并未武断地说安正则就是百尺楼的人,只是说他有嫌疑而已。证据摆在眼前,总不能无罪释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