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浑身扎扎的疼，好在她已经从无数人身上习得了忍耐。忽然，就像是纸膜被人捅穿一样，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忽然传入她耳中。

    A07转过头，看到窗户外绿色的树，金色的阳光，一时愣住了。她觉得她应该高兴，但泪流不出来，心脏也跳不起来，整个人像岸上的死鱼。

    “那么我就把她带走了。” 她听到女人的声音，那些组成人类语言的音节让她觉得十分陌生。

    “欢迎下次惠顾。” 光头深鞠一躬，招来一个年轻的女秘书。女秘书领着A07和女人走出了这栋楼。上车前，A07回头望去。这是一栋漆成白色的楼，周围长着很多高大的棕榈。棕榈墨绿色的叶子像死鱼尖锐的鱼鳍，把蓝色的天空切成大小不一的碎片。她凝视着白盒子似的小楼，没有恐惧，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忘在了楼里，但她还来不及想起来，眼睛就重新被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