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点了点头，明白了。

    

    两家本来就不熟悉，寒暄也尴尬，郑大郎干脆就开门见山了：“是这么回事，白哥儿，别人大概不晓得你的本事，但是我心里有数，我今个儿上门呢就是想拜个师，你之后打猎能不能带上我？我最近手头有些紧，想上山捞点山货，你放心，咱们要是能一道猎上点大家伙，你说咋分就咋分！”

    

    戚白闻言，笑了笑：“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当真不巧，我不瞒你，我上回的确是去县城了，但那已经是今年最后一次进山去了，眼瞅着现在就入了冬，我今年已经不打算再去，等明年吧！明年暖和之后我一定叫上你。”

    

    听说戚白今年不打算进山去了，郑大郎心中一惊：“这还没下雪呢，你就不去了？！这个时候山上的狍子和羊可是最多的！”

    

    戚白听了这话，就晓得自然是提前打听过打猎的门道，他摇了摇头：“石头山不能再去了，你若是愿意去，可到周边的小山脉去碰碰运气，但是我不去了。”

    

    “为啥？”郑大郎不解。

    

    “快过年了啊，你不捞点钱吗？”

    

    “不是，这石头山冬天冷的快，深山里的危险你是想象不到的，我建议你是不要去了。”

    

    戚白说的是真诚的建议，可这话落在郑大郎耳朵里却觉得特别的讽刺。

    

    他方才可是没把话说全，前两天在县城的时候郑大郎是看见了人，但不是在城门口，而是在城里面。他这阵子已经不满足镇子上的赌场了，跑去县城过了好几把赌瘾，亲眼看见戚白带着桐花在县城里面好生一顿买！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跟着人走了半条街，这才笃定，他没看错！就是他们！

    

    好家伙，那么金贵的布和棉花，还有香料盐巴不要钱似的往车上运！说戚白这躺进城没捞个二三十两他都不信！镇子上的人也没有敢这么花的啊！

    

    这让郑大郎打定了主意要过来拜师，他可是诚意满满，可谁能想到呢？

    

    戚白竟然用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敷衍自己！

    

    别当他看不见，他的鞋子和裤脚上面全是泥！

    

    他敢说自己今天没有上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