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隶。”

    冷静后，乔宁说道：“你与我先去找神母教，燕王中毒，解药在我身上，他不会杀了怀安。”

    两人一同前往乔宁曾经熟知的地方，走了一夜，可神母教的人早已更换了地点，只留下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章茯苓路上不敢说话，她看着乔宁冷漠无表情的面孔。

    “再找找看。”

    ……

    怀安双手持剑，身后皆是尸体，血液让整片干枯的森林充斥着腥味，他早已沐浴在血液中，恶心的血液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他干净的衣裳变成血红，剑光寒冷，坚定不移地望着前方越来越多的护卫。

    那高高在上的燕王正冰冷地望着他，难得拍手叫好，他还没见过武功这么高强的人能抵挡这么多人进攻，乔宁怎么会有这样好的护卫呢？

    天色渐渐亮起，怀安单薄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虚弱地跪倒在血流成河的树林中，睁大着双眼，双手依旧处于紧绷状态，死死地握着双剑。

    护卫上前用刀剑遏制住他，谢瑾钰缓慢走到他跟前，笑着说道：“武功如此高强，为何偏要效忠于一个刁民呢？”

    怀安就连喘息都困难，他盯着高高在上的燕王，眼神冰冷刺骨，似乎想要咬断了他的脖子，为乔宁报仇。

    “先砍掉他的……”谢瑾钰如往常那么高傲地吩咐手下，突然觉得身体开始难受，想到乔宁给他下毒一事，便恨得咬牙，“都是因为她，本王才这么恶毒地对你，可别怪本王啊……”

    怀安周身是别人的鲜血，也是他的鲜血，他不是神，能抵挡住这么多人马这么长时间，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你一个护卫，一个奴隶，她根本不在乎你，本王该怎么办呢？”谢瑾钰思索着，毒药发作，让他周身难受，想要杀掉此人泄愤……

    “二哥来了，他身边跟着一个叫林婉的人。”谢瑾钰自顾自地说着，望着怀安，“你应该知道她们两人关系吧？很好吗？”

    怀安不说话，被周边的兵器压倒在地上，无法反抗。

    “嗯，杀了他吧。”谢瑾钰满不在乎地吩咐道，正准备转身，身后冲过来的世子给了他一拳。

    谢瑾钰的脸上出现血痕，他诧异地看着气冲冲的世子。

    “是你让人给我下迷药？”陆子旭大声质问道。

    “当然，不然你又要妨碍我做事。”谢瑾钰擦去嘴角的血迹，牙齿流出鲜血，在嘴里赶到一股铁锈的腥味，他见陆子旭暴怒，不由嘲笑他的愚蠢。

    “乔宁呢？”

    “已经死了。”

    陆子旭捏紧拳头，唇部变得惨白，睁大眼睛满是震惊，“乔宁……”他望着地上挣扎的怀安，认出这是乔宁身边的护卫。

    “她是不是跑了？”陆子旭问道。虽然没得到怀安口头答案，但大概猜到答案，陆子旭的暴怒瞬间消失，看着谢瑾钰平静之下的愤怒，他灿烂地笑着，“没想到她还能从你手中逃脱。”

    谢瑾钰没说话，平静的眼眸中暗含波涛汹涌，世子再说一句话，便可以掀起巨大的风浪，一旁的王喜几乎是想堵住世子的嘴，他很少看见殿下这般平静，死亡般的平静。

    “我会抓到她的。”谢瑾钰轻轻一笑，声音轻盈，看不出任何怒火，淡淡地说着平常事情般，“就算你送上自己的命，也护不住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陆子旭有些后怕地看着谢瑾钰，见他笑着可比发怒更可怖。

    护卫正想用刀砍下怀安的头颅，陆子旭突然想到乔宁似乎很重视这个小护卫，便对谢瑾钰说道：“你不是想抓到乔宁吗？杀了他，乔宁可不会轻饶你。”

    “什么？一个卑贱的奴隶……”谢瑾钰显然不信。

    陆子旭想起往日再京城时，乔宁是对怀安小护卫颇有关注，根本没把他当成奴隶看待，若有好吃的，总会分享给他，两人相处根本不似主仆……

    “反正乔宁待他不薄。”陆子旭道。

    谢瑾钰冷笑道：“先关押，不能这么轻易杀了他。”

    怀安已经昏迷，被人拖拽着离开众人的视线，陆子旭轻轻叹息，感叹乔宁身边怎么会有这么武功高强的奴隶。

    因为楚王来到祁州，谢瑾钰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阴戾，王喜就算再怎么精心伺候，也没见殿下心情好转，每每看见殿下因为中毒而痛苦烦恼，他便忍不住咒骂乔宁狼心狗肺，殿下待她这么好，她竟然这么狠心下毒折磨殿下！

    狼心狗肺的刁民！

    楚王向来宅心仁厚，祁州官员不由松口气，终于不用活在燕王的阴影之下。

    林婉好不容易赶来祁州，见到世子时，首先询问乔宁的安好，可惜此时的乔宁早已逃离，两人不能相见。

    陆子旭只嘱咐林婉莫要在燕王面前走动，尽量避开他，这其中也透露了乔宁在燕王跟前伺候的事。

    林婉哀叹无奈，悄悄控诉着燕王的暴行，怎么能让一个好好的姑娘成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