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着说道：“奴才知道姑娘与她感情深厚。”

    乔宁还想解释，但却不知如何开口，不过想到马上能见到茯苓，她立马跟上李树全的步伐。

    宫内建筑辉煌盛大，她被李树全带到一处寂静的小殿内，早有宫女在此等候，妆台上摆满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头饰，宫女抱着几件锦绣绸缎所做的华衣裳。

    乔宁宛如木头人般坐在梳妆台前，任凭宫女为她梳妆打扮。

    一个时辰过去，乔宁晃晃荡荡地走出来，头上的金银让她赶到不适，李树全见她容貌绝丽，配上这艳丽繁华的宫廷华服，若向外人说她是太子妃，倒也没人怀疑。

    “李公公？”乔宁尴尬地笑着，想要摘下头部繁华的配饰。

    李公公微微一笑，说道：“这宫里来了几位姑姑一同教导姑娘礼仪，姑娘这些日子好好学，到时候才不丢殿下的脸面，奴才见姑娘花容月貌，想必殿下见到也会觉得惊艳。”

    乔宁盯着李树全身后的几位姑姑，“哦……”

    李树全离开后，几位姑姑向乔宁行礼，面上没有任何笑容，简单介绍了自己，便要求乔宁开始学习礼仪。

    仅仅学了半日不倒，乔宁便觉得腿麻腰部酸疼，她以为燕王府的规矩已经很多，没想到宫中的规矩更是复杂。

    乔宁一阵一阵叹息，好不容易窝在床铺中，一位姑姑便走进来查看，眼神犀利得让乔宁立马坐起来。

    姑姑严肃道：“姑娘，睡姿可莫要这么奇怪，不然殿下会嫌弃您。”

    乔宁没忍住笑道：“谁跟他睡。”

    那位姑姑先是惊讶地看着乔宁，随后表情更加阴沉严肃，“明日，奴婢便会继续教导您。”

    乔宁难受地看着这位姑姑，说道：“何姑姑，麻烦您了。”

    “进来吧。”何姑姑对外面的人说道。

    乔宁一眼望去，竟然看见茯苓，便兴奋地跳下床，对上何姑姑严厉的目光，她立马站好标准姿势，脸上掩饰不住笑意。

    “茯苓！”

    “姑娘的侍女似乎不太懂规矩，这几日奴婢会让其他人教教她。”何姑姑说道。

    乔宁说道：“她不是我的侍女，是我朋友……”

    章茯苓凄凉地看着乔宁，说道：“奴婢就是姑娘的侍女。”

    乔宁错愕地望向茯苓，屋内微弱的烛火映照着她苍白的面孔，她垂着头，并没有看乔宁。

    “好了，你先退下吧。”何姑姑说道。

    一向刁民任性的章茯苓很乖巧地退离，乔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茯苓……”

    “姑娘早些休息。”何姑姑说道。

    乔宁愣了许久，屋内没人，她想着茯苓离开时候的表情，心里便是一阵绞痛。她也知道这个时代，若是成了奴，地位低下，对人也是一种侮辱，且子孙后代都会入奴籍，茯苓怎么会甘心答应成奴？

    她一夜没睡好，第二日询问起宫女，宫女告诉她，茯苓这几日会跟着她一起学习宫里的规矩，过几日就能见到她。

    乔宁还想努力一番，何姑姑来教导她时，她一遍一遍强调茯苓不是奴隶。

    可何姑姑却告诉她，茯苓已经入了奴籍。

    乔宁被锁在宫里，学习无聊的礼仪，她盼望着孟阳快点恢复记忆，能让她和茯苓早日脱离苦海。十多天过去，她不曾见到过外人，只知道陛下下了诏书，封晋王为太子。

    而宫女称呼她从“姑娘”变为了“太子妃”。

    乔宁看着繁华的红嫁衣，便觉得压抑喘不上气来，那凤冠戴在头上，让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不是在做梦，京城贵女梦寐以求的太子妃位置给了她，实在诡异可笑。

    试穿结束后，何姑姑出去与人交谈，他们还需要将太子妃的婚服再次改良带来试穿。

    夜里，乔宁请求何姑姑让她见见茯苓，何姑姑见她整日闷闷不乐，便心软同意让两人单独见面。她关上寝殿的大门时，看着床榻上虚弱的乔宁，她不能理解一个奴婢值得她整日心焦吗？

    “茯苓……”乔宁叫了她一声。

    往日俏皮可爱的姑娘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恭恭敬敬地来到乔宁面前，说道：“参见太子妃。”

    乔宁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你别这样。”

    茯苓拉着她手，微微一笑：“他们一开始认为我是你的侍女，我也懒得反驳，反正待在你身边可以吃香喝辣，还能保护你，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我是自愿的……”

    “等孟阳恢复记忆，我们就离开京城。”

    “好啊。”茯苓轻轻摸了她的额头，温柔如天上皓月，“你睡吧，我陪着你。”

    乔宁挪出一个位置，“我们一起睡。”

    “这不合理。”

    “你又不是真的奴隶。”乔宁说道。

    “嗯。”

    乔宁与茯苓靠在一起，很快睡下，她第二日醒来时，茯苓已经不在，她床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