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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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他眼里的后来增添的晦暗不明。
谢嘉谢阳和曲北按照关系算,沾着一点远亲,处理这种事情比他们两个都方便。
平南收拾好小渔的书包,递过去道:“还是我抱着吧。”
就算小渔再瘦也是个八岁孩子,也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细腿,这么远的路她能一直抱着吗。
小渔倒也没有拒绝,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抽抽搭搭又伏在平南的肩上流眼泪,走到半路都没止住抽泣,平南无奈的伸手抚了抚她的背,柔声道:“好了不要哭了,等下我帮你打回去。”
小渔流着眼泪转头,看着平南的侧脸对这种以暴制暴的方法不敢相信,这和她在学校学到的东西背道而驰。
小姑娘颤颤地收回手,没有再抱住他的脖子。
珍珠低头没忍住笑了笑。
平南:“……”
谢嘉推的重,地上又全是碎石子,小渔两条腿都磕破了,左手也有一点擦伤。
家里的药品是常备的,之前王淑华不稳定的时候也总是喜欢跑出去,下着雨腿脚又不好,珍珠帮她清理过很多次,经验丰富。
把伤口周围的灰尘擦干净,再用棉签站着红药水轻轻点涂在上面,珍珠轻轻呼着气,动作 轻柔的帮她处理完伤口,又贴了好几个创口贴,小渔终于止住眼泪,小脸委屈巴巴的还在生气。
“我一辈子都不要再跟谢嘉一起玩了,我讨厌他。”
这话听着就是在赌气,谢嘉脾气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小孩子之间矛盾多,两个人总是隔几天就吵架又和好,有时候两个人到她那去买两杯可乐都能上一秒还在尖叫吵架,下一秒又手拉着手一起去玩。
而且一辈子那么长,谁说的准呢。
珍珠顺着她的脾气哄人:“好啊,那我们以后不跟他一起玩了。”
她又赌气道:“我以后只跟阳阳哥哥玩。”好像这样就能惩罚到谢嘉,让他也气死。
小渔说完自以为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平南一眼,心有余悸的靠近珍珠耳边说:“姐姐,那个哥哥也会打人吗?”
那个哥哥,平南挑起眉,今早还叫他平南哥哥,现在过河拆桥改称他为那个哥哥了,小没良心,他要不是为了哄她能说出那种话,也不想想是谁一路把她抱回来的。
“我不知道。”珍珠这样说。
平南倏地锁紧眉头,什么叫她不知道,他难道会是谢嘉那种会随意发脾气的幼稚鬼?
小渔眼神极为诚恳:“我觉得小北哥哥就不会。”
“什么叫他就不会,我难道就会?”平南听不下去了,一个两个都冤枉他。
小渔吓的缩回脖子,嘴巴又是一扁眼泪跟着就要往下掉,平南烦闷的哼了口气,看着她肿起来的眼睛又忍了下去。
珍珠寻思着曲北那还要好一会,怕小渔又哭,瞪了一眼平南立刻提议道:“我陪你玩一会好不好,你们前面在画什么?”
小渔吸了下鼻子,从包里拿出彩铅,翻开自己的图画本给她看。
白色的纸张上面是一幅很卡通的简笔画,除了那个小男孩她真看不出是谢阳以外,基本上能一目了然。
大树白云小草,小朋友都这么画。
平南收拾好药箱坐在桌子对面,看她们那一副要画出世界名画的气势,语气悠悠道:“你还会画画呢。”
珍珠拿起一只黑色的彩铅,突然很顺手的在手上转了几圈,一瞬间像打开了什么通关密码。
她捏住画笔朝平南比画了两下,几乎是落笔的瞬间,脑海里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去动笔,完全是凭借本能的操作。
异样的,又肯定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心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画些什么,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像在释放被压抑很久的情绪,是许久未呼吸的空气。
小渔画了一会停下了自己手里的画笔,钦佩的看着珍珠早已忘记自己还在抽泣。
没过一会,一幅简单的人像素描跃然于画纸上,线条简练,笔触细腻,几下就抓住了人物的精髓。
一时之间,客厅静默一片,就连珍珠本人都没想到,她之前一直以为指腹那里的薄茧是干粗活留下的,毕竟这才符合一个贫穷的小岛少女形象。
平南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拿过她的画惊讶道:“王珍珠,原来你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