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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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从母亲那里得知,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倒在了王家的门口,还失忆了,本来是要把他送到岸上去的,结果他非要带着珍珠一起走,后来没船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想到平南强烈要带着珍珠一起走,曲北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哄骗的意味:“他毕竟不是岛上的人,失忆是大事,难保不是脑子哪里受了伤,到时候里面有堆积的血块可不好。”

    “我明早要出岛,或许可以先带他去医院看看,然后联系警察或者其他人帮他找找家人。”

    曲北八面玲珑,极其会洞察人心,明明珍珠什么也没说,他却好像都明白:“总好过他一直在岛上做无用功,况且就算他真是在岛上出的什么意外,等他恢复记忆,自然而然也会全部记起来,岛上的人就这么多,要是真有认识他的怎么可能还会等到现在。”

    曲北到底年长她几岁,又是极其稳重的性子,说起这些话来有条有理,把事实掰开了在她面前讲道理,言辞恳切,却又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没有半点私心。

    相处这么久,珍珠也知不管如何曲北定然是不会害她。

    可涉及到平南,她的脑子变的极其清醒,难以被曲北这些迷惑性的话给绕住。

    很大程度上,珍珠自己心里无比清楚,她把平南当作了同类。

    没有记忆的珍珠,没有记忆的平南,他们本该就是同类。

    珍珠总是分不清真真假假,岛上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平南需要她,是她救了平南,给了平南的名字,给了平南住所,不管怎么看,生活在蓝月岛的珍珠好像也没有从这个失忆的少年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只有珍珠明白,平南给了她最重要的归属感。

    那是一道极不明显的分割线,蓝月岛和平南各占一端,她的心总会不由自主的朝向他的那一边。

    珍珠解释不了为什么会是归属感,而不是什么安全感或者信任感这类的                                                感觉,她把原因归结于自己和平南都失忆了的缘故。

    她其实没有那么想平南离开,尽管知道那一天终究会来临,她也没有想过什么如果那一天晚一点该多好,这对平南不公平,他有回忆过去的权利。

    杯里的冰淇淋悄然融化,珍珠却毫无知觉,莫名的,她想起了昨晚,她手下振振跳动的心脏,顺着掌心融进她的脉搏,平南隐在月光下那个乖戾的笑,凑在她耳边时温热的呼吸。

    还有那个清晨,他彻夜挥动的蒲扇,乌青的眼圈,疼了两天的手。

    珍珠沉默的太久,久到曲北再冷静也开始心慌,刚刚那样不好回答的问题都能被她四两拨千斤的还回来,这里却迟疑了,曲北一直维持的从容阒然裂开一条细缝,只能尽力维持。

    “珍珠,他毕竟是个陌生人,你跟他也不认识,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曲北有意识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涉世未深,又没出过岛,不要为了一时的好心害了自己,平南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其实我们也没有办法分辨清楚对不对,那都是他一面之词。”

    “最重要的,我们要尊重他的想法。”

    珍珠隐约感觉有一丝不对,这些话为什么说的好像是她不让平南离开一样。

    她从来没有把平南当作过是自己的东西,也从来没有阻止他离开过。

    找凶手是平南自己突然提出来的,珍珠没有直接向曲北透露出他的想法,保守了她和平南之间那个唯一的秘密。

    “小北哥哥,你直接和他说就可以了,不用问我的。”女孩扬起一个温顺的笑,轻而易举就戳破了曲北自以为谨慎的伪装。

    曲北在害怕,她看了出来,只是不明白曲北为什么会对平南出现在她的生活紧张,毕竟平南那点心思总是摆在明面上。

    倒也不是脑袋空空,只有皮相的笨蛋,只是他太不屑于动什么歪心思,有着符合这个年纪的横冲直撞,坦率的让人心慌。

    这也是曲北和平南的区别。

    曲北脸色僵了瞬,眨眼睛又恢复成平静无波的样子笑道:“也是,那我等下去问他。”

    珍珠乖巧的点点头,骤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小北哥哥,你知道江州在哪里吗?”

    曲北刚镇静的心绪又猛然被拉高,“当然,你...想去吗?”

    “没有,我只是昨天在那个被拆下来的纸箱上看到了而已,上面写着制造厂商在江州市。”珍珠说的很无辜,“所以我就想,是不是小北哥哥就在江州工作。”

    曲北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接过她手里那杯已经化成糖水的冰淇淋,在水池下洗干净纸杯才扔进垃圾桶里,“原来是这样,我都没仔细看呢。”

    “那你明天是回江州吗?”

    “对呀。”曲北擦干手,很惋惜的说:“又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我们的小珍珠了。”

    往常是九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