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六十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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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找不准合适的定义,但她知道,合适不包括掌控和驯服。
听到父母离世的那一天,她如一只胡乱扑腾的小鸟,偶然又充满命运性的被颜祈一把抓住,她不理解这种驯服背后的意义,但她感受过真正的爱。
厚雪渐消,夏桉在某一个早晨推开窗户,雪人的鼻子掉在地上,中午,颜祈让人推了它。
夏桉长期待在屋子里对外界的感知逐渐迟钝,天黑天亮有时候就在一瞬间,她在画室待的时间越来越久,颜祈像小时候一样安静的坐在一旁看她,只是不再催促,害怕有人会抢走夏桉属于他的时间。
有时候他也会离开一段时间换成保镖在门口看守,但后来颜祈发现夏桉会跟厨嫂搭两句话的时候,这个任务就换了人。
夏桉以为恨意的戳破会将他们的关系彻底结束,却意外平和。
在他们共同步入二十岁的这一年,颜祈对她看的依旧很紧但也有在学习,夏桉不喜欢和他说话那就和厨嫂说,他总会找到和夏桉正确相处的方式。
他把修复好的琴谱重新送给夏桉,平整到没有一丝浸水的褶皱。
很多被夏明诚投资失败拿去做抵押的物品也被他以不同的方式买了回来。
颜祈有在努力试图一点点更正过去所犯下的错误。
安慰自己现在的一切不过是阶段性的,一天不行就两天,时间久了关系总会修补好,就像那本书一样。
情况似乎真的如他所想,那天他看到夏桉在画厨嫂,不凑巧路过佯装随意提出其实自己也可以当模特的时候,夏桉竟然没有拒绝,颜祈感到欣喜若狂。
但夏桉确实很会激怒他。
她在透过他画颜淙。
三分相似的眉眼,却画出十分一样的颜淙。
她的眼睛静淡的望着他,满意了吗?
她在报复他。
颜祈盯着她,那双眼睛要把她刺穿。
可是颜祈还是没有生气,他的手指停在门把手上,收紧握了握,门被轻柔的带上关紧。
夏桉坐在画室里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四周安静的空气如同一个密闭的气球,她没有从这一次的报复里得到快感,只觉得平和的气息在将她逐渐溺毙。
或许是大家都意识到两人之间又一轮的低气压,本来就宽敞的房子弥漫着窒息的寂静。
一连好几天,颜祈没有和夏桉说一句话。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在忙着应付别的事情,夏桉能隐约感觉到,颜淙已经知道她失踪的消息,她躺在关灯的房间里想,也许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澳洲现在是盛夏。
窗外下起绵绵细雨,潮湿的水雾依旧无法向这座宅子侵袭半分。
颜祈推开房门,沉默的在门边站了会才上床圈住她。
他可能以为夏桉睡了,开始小心翼翼的去偷亲她,这几天都是如此,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每天跑过来,又在她醒来之前偷偷离开。
夏桉有时候觉得颜祈成长的速度可怕,他很会欲盖弥彰,然后用委屈的拙劣惯技当筹码。
今早醒来,她在枕边发现了母亲常佩戴的那枚鸢尾花胸针。
这枚胸针在母亲的珠宝匣里不足为道,却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第一个礼物。
你看,他其实贪心的很,假装自己没来过,却又故意落下这么大的纰漏。
他的每个举措都在告诉夏桉,他希望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颜祈从来没有变过。
夏桉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双手攀上他宽直的肩骨给予回应。
颜祈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旋即急切的吻她,双手死死的紧箍她的腰,感觉自己压抑的快要死掉。
他常常需要一种极致的拥有去感知夏桉的温度,她实在太过冰冷。
炙热的温度会让他想起在蓝月岛的那个夏天,榕叶苍翠,海浪声声不倦,少女踮起脚尖也是这样吻上他。
恒温的室内暗潮汹涌,眼眸泛起沉沉浓雾,密密仄仄的吻从脖颈逐渐下移,这样漆黑的寒夜适合容纳一切旖旎的缠磨。
时间在他们的之间筑起高墙,更深刻的痛觉或许可以将一切摧毁重建。
夏桉才发现他原来还有一颗很尖锐的犬牙,细细磨人的时候很痒,燥热的掌心熨帖游移在后背的每一寸肌肤,喘息促乱难抑,绷紧的高热不可忽视的抵在她的腿间。
“夏桉?”他从绵软中抬起头,理智对抗,仅有的两个字都绷的很紧。
颜祈没有叫她小名,是郑重的征询,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
长发散落在光洁细润的胸前颈侧,夏桉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清姣妍。
细白微凉的指尖沿着他精致的眉骨仔细描绘,手指一路撩火,眼里却是近乎刻薄的淡漠,“颜祈,你想要什么都拿走吧。”
她眼底没有一丝情欲。
哪怕他们刚刚吻的密不可分,颜祈失了